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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五條悟眼神一凜，猛地抬頭。
那是一顆額角有縫合痕跡的黑色長髮男人的腦袋，對方沒有身體，就這麼撕裂開空間的一角，懸停在半空。
‐‐夏油傑。
不知為何，五條悟腦海里浮現出第一個名字就是它。
可是，就算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記憶里也沒有這個男人的一丁點信息。
&ldo;夏油傑。&rdo;五條悟戒備地凝視著男人，隨時準備進攻。
&ldo;欸‐‐&rdo;夏油傑唇角微揚，狐狸眼微眯著審視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五條悟，&ldo;沒想到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記得我。真不愧是最強!&rdo;
說著，他貌似想要拍手鼓掌，但是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夏油傑眉頭一挑，&ldo;這樣子還真不方便。&rdo;
五條悟沒有接夏油傑的茬，他只是沉默不語地盯著對方顯露出來的頭顱。
夏油傑在半空中搖頭晃腦了許久，仿佛終於接受自己只剩下一顆腦袋的事實，&ldo;嘛，這樣子也還不錯。對吧，悟?&rdo;
他歪了歪頭，黑色的瞳孔里閃爍著一絲意味深長。
&ldo;五條……老師……&rdo;
從昏迷中醒過神來的虎杖悠仁努力想要撐起因為失血而顯得略微無力的身體，只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夏油傑的腦袋驟然出現在虎杖悠仁眼前，碩大的頭部幾近跟他面對面相貼，前者聲調拉長，&ldo;呀虎杖君，好久不見啊!&rdo;
虎杖悠仁的瞳孔陡然放大，喉嚨里湧上一股鐵鏽味，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換來了劇烈的咳嗽。
從嘴裡噴射出來的血液濺在了夏油傑臉上。
五條悟抱緊虎杖悠仁，手肘忽地往夏油傑那個方向狠抽過去，正中對方的臉頰。
&ldo;嘶‐‐&rdo;
夏油傑吃痛，頭部晃蕩一番，飛離了五條悟有一米遠。
沒有手，根本揉不到受傷的地方，他語氣頗為委屈地開口道：&ldo;真是的，好歹也是舊友，用得著這麼用力嗎?&rdo;
他故意沒有躲開。
五條悟絲毫沒有放鬆警戒，目光停留在夏油傑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上。
儘管後者說話時情緒有多麼地高低起伏，對方眼睛裡一直都沒有感情波動。
就像是被/操/控的玩偶，虛與委蛇得讓人覺得噁心。
在看到夏油傑後，虎杖悠仁整個人都激昂起來，被鮮血浸染的雙手胡亂扯住五條悟的前襟，他有些語無倫次：&ldo;五條……老師……你快走!&rdo;
眼前仿若還浮現出對方握著一個黑色魔方的樣子。
白色的和服留下了一個血紅的手印。
五條悟皺了皺眉頭，他靜靜地看著傷痕累累的虎杖悠仁。
縱使體內有宿儺，恢復能力會比一般人好很多，但是，身為容器的虎杖悠仁終究也只是個人類。
脊椎處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他竭盡全力站起身，努力想要把五條悟護在身後。
&ldo;虎杖君這麼戒備我，我還真是難過呢&rdo;
腦袋在空中打了個轉，夏油傑往後退幾步，接著說：&ldo;明明是我告訴你，集齊碎片就能離開那個世界呢!&rdo;
聞言，五條悟眼神銳利地瞥向唇角上揚的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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