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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
“没错，做完这一切，我就自由了。”洛宁说，“当然，我要帮她找到继任者……”
“你不愿意继承‘寒山’吗？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大的能量……”
“行啦，老爷子，我已经掌管它好几年了，不会不明白的。”洛宁耸了耸肩，“您别扯远了，所以，那个拥有另一半玉坠的人是谁？”
张老爷子满脸复杂：“你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手握着怎样的权力，因为那不是她喜欢、想做的事。
无论财富还是地位，都不能挽留她。
“是她的孙子，我想。”张老爷子垂下眼睛。
“但他未必还活着，玉坠也很可能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他叫什么名字？”洛宁轻声问。
“雍玉尧。”老爷子吐出了那个名字，“去查查雍家吧，你应该知道的，帝都首富雍家。”
“但不要动用寒山原本的势力，丫头，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也培植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吧……”
“让你的人去查。否则你会害了他。”
“你的师父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恐怕是因为有人在盯着你们。”
“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这个人有可能还活着。”
洛宁沉默良久。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腿。
这个年轻女孩沉思时沉静的面容如同湖水一般，刀光剑影也只片刻波澜。
“我明白了，谢谢您。”洛宁颔首致意。
她重新戴上玉坠。
“我今天算是收获超出想象了。”
“如果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张老爷子满脸不舍，“当年……我没能帮她，但帮帮你无妨。”
“现在我的大儿子在军部，很多事他说得上话。”
洛宁略一思考，没有直接拒绝，简单地道了谢。
她不打算让对方以权谋私，但洛宁想起了自己在军部的舅舅和大表哥。
并不是要帮他们什么，以这两个人刚正不阿的性格，肯定也不会接受……
只要有人能插手帮忙，别再让他们经受不公平，被使绊子，便足够了。
见她要离开，老爷子又开口：“我认你做女儿……你愿意吗？”
洛宁听了失笑：“您就算不这么说，我也会常来给您诊病的。”
老爷子有些泄气：“我只是觉得，我们有缘分……”
见老头儿眼巴巴的，洛宁转念一想，让张世涵喊自己小姑，还挺有趣的。
而且，有利于她下一步的计划。
于是忍着笑道：
“您高兴就好，不过可得跟您的儿女说清楚，我除了诊费之外的东西，都不收。”
意思是她是不会要他们家的钱的，别来给她添堵。
“好，好。”张老爷子遗憾又高兴。
他越看这个女孩儿越喜欢。
甚至动了娶她做自己孙媳妇的念头，但当初看过资料，知道她是已婚。
那就只能认做干女儿了。
洛宁又安抚着陪了老爷子一会儿，哄他入睡了，才起身离开。
下楼时，张家人都还等着，洛宁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老爷子的情况，让他们不必担心。
张家夫妇对洛宁的态度恭敬了很多，她没放在心上。
张世涵亲自送洛宁走。
“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他跟过来，无非是要问这一句。
洛宁看着窗外的夜景，漫不经心地说：
“你爷爷要认我当干女儿。”
前排的司机吓得立即把隔板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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