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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
小五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从楼下到楼上房间的距离很短，但对急于想要知道真相的谌思慕来说，显的尤为漫长。
密集的脚步移动声在木质地板上不断回响。
上到楼上，谌思慕紧跑了两步，然后慢了下来，到了栾弈的房间门前。
握上门把的手有些抖。
谌思慕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推开了房门，视线内，蓦然一亮。
踏步走进房间，谌思慕的视线四下一扫，最后落到了床上。
床上躺着的栾弈胸口微微起伏，闭着眼，像是睡熟了。
就算有人进来，他也依旧没有醒来。
谌思慕眼眸不安的晃动，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催促着他去证实。
下一刻，谌思慕大跨步走到栾弈床前，一挥手掀开了他的被子，在看清被子下的景象时，双眼猛的瞪大。
栾弈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栾弈除了头部，全身都被包裹上了白色的纱布，尤其是腹部，还能看见一团浸染的血色。
谌思慕盯着床上呼吸轻弱的栾弈，嘴唇越抿越紧，最后抿成了一条直线，伸手拎住被子的一角，把被子给他盖好。
做好这一切，谌思慕拉了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小五，栾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小五往床上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低哑着嗓音，“昨天少将独自一个人回来时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少将才知道。
昨天，少将给你打过电话过后，吩咐下去秘密寻找顾小姐的消息就昏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还没醒来。”
“军医怎么说？”
“军医说，少将今晚应该就能醒来。”
“那就好。”谌思慕松了口气。
心神一松，顿感疲惫。
看到他眼下明显的青黑，小五呼了口气。
“谌大少，我带你去顾小姐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吧？你也好休息一下。”
“也好。”想了想，谌思慕站了起来，“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客气。”
小五做了个请的手势，等着他走过来。
顾如景住的地方就在隔壁的那一栋小楼，两人也没走出多远，就到了目的地。
小五掏出钥匙开了门，让他好好休息，就告辞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谌思慕一个人。
视线在空荡荡的的房间里环视一圈，谌思慕拎着手提包进屋，手指在墙面上摩擦而过。
这就是之前如景住过的地方。
眼前似乎出现了顾如景淡笑着的脸。
谌思慕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迷离，将手提包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躺下，闭上了眼。
呼吸间依稀还残留着香味。
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