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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兩秒仍然不見式粼應聲,一臉蒙地緩緩繞過屏風走到湯池前。
然而,式粼不見了……
尺玉的腦袋瞬息間卡住,在先後排除式粼不會妖法和並未施展輕功離開後,忽而想起式粼極有可能還在水下。
他猛地一拍大腿,「我去,不是不會游泳吧——」
尺玉登時急得直跺腳,丟下喜服順石階奔了下去。
裊裊水汽遮住視線,尺玉只能靠雙手在水中撥來撥去的試探,「你別嚇唬我聽見沒,否則我跟你沒完!媽的!!」
尺玉嘴上窮厲害,內心慌得一逼,他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將腦袋扎回水中,這對生來畏水的貓貓而言可以說是將一輩子的勇氣都使出來了,他艱難地在水下睜開眼,四處搜尋式粼的蹤跡。
就在此時,身後不遠處傳來咕嚕嚕的冒泡聲,尺玉連忙回身,只見一道黑影朝他遊了過來。
式粼在水下足足憋了一盞茶的氣,若非尺玉不顧「危險」下來尋他,他便不打算上岸了。
他承認自己不堪一擊,承認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病態,假使尺玉不再需要他,他在這裡用別人的身份活著沒有意義。
可他的貓貓還要他,他突然很想哭。
式粼一把抱住尺玉從湯池中站起身來,臉頰的水漬盡數淌落,再也藏不出從眼眶蜿蜒而下的濕痕。
「哥哥錯了,哥哥以後不吃醋,小午別丟下哥哥好不好……」
式粼弓著背將眸底的不安藏進尺玉頸窩,他甚至不敢發出一聲喘息,生怕尺玉會嫌棄他,像他曾經的家人,像布莊的下人,像學堂的同窗,沒有人需要他,從來沒有一個人是需要他的。
尺玉快被式粼不斷發力的手臂勒骨折了,可他的心好痛,痛到全無推開式粼的力氣,他甚至隔著衣裳和胸膛都能感覺到式粼的戰/栗是從心房傳出的。
這種恐懼他感同身受,那日在布莊他目睹式粼咽氣何嘗不怕?他不單單怕式粼死,他更怕自己救不活式粼。
思及那幾日地獄般的苟活,尺玉鼻子倏地一酸,軟拳落在式粼背上,「傻啊你……嚇唬你呢聽不懂?」
尺玉說著又捶式粼兩拳,松握的拳頭漸漸鬆開,以掌心的姿態貼在式粼背部輕拍,「我又沒不讓你吃醋,可你再怎樣也不能把我往水裡丟啊,我多害怕啊。」
心疼是一碼事,算帳是另一碼,尺玉掰扯得相當清楚,他氣不過歪頭咬向式粼脖頸,在虎牙接近戳破皮膚前,補了個濕乎乎的吻。
幾乎沒有被哄過的式粼格外好哄,貓貓親了他一口,埋得嚴嚴實實的臉就肯重新見人了。
他緩緩看向尺玉柔軟唇瓣,情不自禁地輕啄,又輕啄……
尺玉氣鼓鼓的神情不多時變得呆呆的,指尖攥著他衣角,臉頰烏黑的碎發襯得小臉如芙蓉白皙清純,式粼吻得深入,手臂滑落至腰間俯身將尺玉抱了起來。
「哥哥知道了,哥哥不該扔貓貓進水裡。」式粼在湯泉中蹚行,尋到石階位置落座後追問,「小午要罰哥哥嗎?因為哥哥強迫小午洗去他人氣味了。」
空穴不來風,式粼特意強調「丟貓」的緣由,倒不是想要跟尺玉問責,更多的是尋求諒解。
尺玉和宮主說說話也罷,可上手的動作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他們才成親幾日啊?他若半點不計較問題反而嚴重了。
「我那,那是……拉攏好吧?」尺玉心虛地尋了半天適當形容詞,解釋說,「我這不是想著跟宮主套近乎,好讓咱倆早些回門嗎?」
「套近乎如果需要哥哥的貓貓使美人計,那哥哥寧願先斬後奏回來領罰。」式粼雙手撐在尺玉腋下,將側身坐在自己腿上的貓貓轉到面對面,「貓貓明白嗎?」
尺玉直盯盯地看著式粼脖頸,撓了撓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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