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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念辭留在我班上，不過這小孩是真的難管。」他說著頓了下，又略微苦澀地笑道，「不過也怪不了他。」
沈寧深眼底微微沉了下：「他怎麼了？」
錢晟猶豫了下，這畢竟是顧念辭的私人事情，他不太確定由他這個老師告知是不是對的。
但思及顧老師很信任沈寧深，他想了想道：「你跟念辭之前多久沒見了？」
沈寧深：「八年。」
錢晟點了下頭，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你不知道，我聽顧老師說，念辭小時候挺乖巧的，根本不會打人，你看現在，小孩他打架打得多利索，附中都沒人敢惹他。」
沈寧深沉默了下，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打架的？」
錢晟道：「上初中後就開始了，算時間，應該是你離開兩年後。初中和小學，你別看就隔了一歲，但氛圍差別很大，尤其是還有初二初三的帶著，大家就都開始對戀愛有了模糊意識，念辭又長得那麼好看，一進初中就被盯上了，成天被人堵門堵教室。他雖然乖，但也不是軟性子，逼急了就跟別人打了起來。」
沈寧深垂著眸，低聲問：「後來就去學拳擊了嗎？」
錢晟道：「沒呢，當時正好是他爸媽剛離婚，家裡雞飛狗跳，顧念辭又天天帶著一身傷回來，他姥爺又是板正嚴肅的性格，看他天天在外面打架，以為他不學好，氣不打一處來，為此沒少斥責過他，念辭這孩子也是犟，當時他姥姥姥爺問他為什麼打架，他又不說，這顧老爺子誤會也是難免的。」
沈寧深腦海里閃過顧念辭小小一隻，白淨的臉上帶著髒污和傷痕，眼睛通紅，小嘴委屈又倔強地掛著，但就是死不開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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