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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籟:「但那個神之前不是還幫你了嗎?我覺得他對你沒有一點惡意,說不定還……」
夏彌旬擰緊眉毛:「說不定還?」
商籟:「……覺得你很好。」
夏彌旬露出一絲愛憐之色,有時候,他覺得商籟真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傢伙……呃大傢伙。
「你聽過黑神和白神的傳說嗎?世界誕生之初,只有這兩位神祗。他們進行了近乎永恆的漫長抗衡,最終黑神隕落,而血族就屬於黑神化生出的惡之造物。你看吧,就算從本源來講,本尊與白神化成的光明神都是天生對立的。他對本尊沒有惡意就已經很好了,根本不指望能有什麼好意。」
說到這兒,夏彌旬微眯了眼逡巡四方,縱使這裡並非真正的極樂之庭,卻還是更令他不太舒服。不是類似害怕或壓抑的情緒,而是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尤其是看到那棵樹的時候,月匈腔中像突然失重一樣,空落落的揪緊,空落落的發慌,仿佛有什麼重要的寶物被無情奪走。
「本尊討厭那棵樹。」夏彌旬有點咬牙切齒,「沒有原因,就是討厭,看到就討厭,討厭到想把它劈了當柴火燒。」
那可是代表世界意志的生命之樹,不能劈。商籟想。
實在不行只能連根拔除,換個夏彌旬喜歡的種上去好了。
被困在極樂之庭接受試煉的時候,他確實無法反抗生命之樹的安排,但現在,他已經擁有壓制它的力量。而生命之樹或許也早就意識到這點,陷入沉睡至今未醒,不敢再跟神界逼逼賴賴,讓諸神依循它的旨意做事了。
商籟:「你對這個地方還有哪裡不滿意的?」我改。
夏彌旬還真琢磨起來,小嘴兒叭叭兒的。「不夠熱鬧,景色單一,要啥啥沒有。你說一個神到底得宅到什麼程度,才能老呆在這地方不挪窩啊?換做是本尊一天都呆不下去。」
商籟:「他也不一定是宅,有的人就是喜歡安靜,比如……」
夏彌旬:「比如?」
商籟:「……比如我。」
夏彌旬福至心靈,第一次有了自知之明,「可是本尊很鬧騰啊。」
商籟微哂:「如果我是那個神,你天天在這兒扭秧歌吹嗩吶都沒關係。」
夏彌旬一拍大腿:「本尊還真會扭秧歌吹嗩吶,不然你以為本尊『幸福灣小區文藝之星』的稱號是打哪兒來的?有機會你也可以來參加我們小區的金秋文藝匯演,鄰居阿姨們都很喜歡你的!」
商籟:「……」
夏彌旬有點失望地撇撇嘴:「你不想來嗎?」
商籟:「想。」
一想到能有跟商籟同台獻藝的機會,夏彌旬就心情大好,在草地上坐成個乖乖巧巧的小朋友。「真的會有煙花嗎?」他托著下巴望向夜空,「不會是騙本尊的吧?」
商籟默默在「相親相愛一家神」群里,艾特了都靈媽媽和都靈瑪法——北極光神夫妻倆。
北極光方向恆定,光芒徹地,能穿透雲層霧靄,過去曾為重視辨別「鷹路」的捕鷹人所崇信。現在,兩口子都轉職改了行當,為人類旅遊業的繁榮發展添磚加瓦。
「老頭子給我死起來幹活!」都靈媽媽用力拍了拍開著電視癱沙發上打呼嚕的都靈瑪法。
「哦哦哦……」都靈瑪法慌裡慌張爬起來,「給老闆的心上人放煙花看是吧?」
「我警告你,在單位把嘴給我閉嚴實嘍!」都靈媽媽疾言厲色,「什麼心上人,聽風就是雨!」
都靈瑪法爭辯,「都是朱夏神說的,現在連我們部門都人盡皆知了好嗎!你是不知道,全神界一起失戀,多少人單相思幻滅,哭得連班都沒法兒上了。」
「我們只管把活兒干好就行,管那些情情愛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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