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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柠看出来陆清衍眼里的认真。
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诡异的，虞柠心里竟然升不起来丝毫的抵触。
喊陆师兄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在她心里，陆师兄早已经是她的大哥。
“哥哥。”
咔嚓
几千万公里外的宫殿里，两人身高的水镜应声而碎。
原本投射出陆府画面的镜片碎在地上，一片片的，折射出来一张略显苍老的男人脸。
沈书钰喉结微微滚动，耳边一遍遍回响着虞柠的那一声哥哥。
哥哥，她喊陆清衍哥哥，在她心里，陆清衍究竟是她的什么哥哥！
沈书钰双眼通红，银白的发丝垂在他脸侧，倒映在镜子里。
男人眼睛余光看过去，缓缓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随后整张脸都被盖住。
沈书钰转过身，白色的长袍拖地，脚步声渐渐远离。
他身上气息翻涌，却再也不是当初大乘期的天道之力，而是筑基，筑基期的气息波动。
沈书钰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得想尽一切办法尽快修炼到大乘，这样他才能摆脱现在这副模样。
“柠柠……”
*
“大师兄！”
月光透过窗户洒到屋内，虞柠猛的睁开眼睛，正在修炼中的她，额头顿时布满薄汗。
虞柠捂着心口，心脏噗通噗通跳的极快。
她立刻下床，推开门朝外走去。
她梦到大师兄了，梦境中大师兄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连容颜都维持不住，让她心揪痛。
咚咚咚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虞柠知道这么晚了打扰陆师兄不合适，可她实在不放心。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
“陆师——”
陆清衍：“嗯？”
虞柠立刻改口：“哥哥。”
陆清衍见妹妹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下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你从下界飞升上来之前，看到大师兄了吗？”虞柠急的眼中含泪。
一听沈书钰的事，陆清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看了虞柠一眼，心想也对，也就是沈书钰的事情值得妹妹这么着急。
“没有，他怎么了？”陆清衍蹙眉问。
“我，我刚刚梦到大师兄了，梦到他受了重伤……陆师……哥哥……有什么办法可以下去找他吗？”虞柠简直要哭出来。
陆清衍闻言额角一跳，“胡闹。”
虞柠抬眼看他，对他的态度很不解。
怎么她要去见大师兄就成了胡闹了？
陆清衍瞧着虞柠迷茫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想笑，他大掌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随为兄进来。”
虞柠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
陆师兄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
“进来。”陆清衍歪头又说了一声。
虞柠没再犹豫。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虞柠身体微微一颤。
这个小动作被陆清衍完全看在眼里，他心情复杂的揉了揉额角。
他家妹妹，这颗心是完全落到沈书钰身上去了，现在竟然还开始怕他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原本打算明早就带妹妹去看那些东西，可现在，他突然等不下去了。
陆清衍的手搭在书架某处，只听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接着两人面前的墙，缓缓凹陷进去。
虞柠眼睛微微瞪大。
陆清衍：“柠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