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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安疑道,「今日什麼事?」
琥珀道:「我們家娘娘並不清白,從荷塘回來時裹的是宣皇子的皇子服,內里空無一物,連兜衣都濕了,盛在琉璃帶去的籃子裡帶回來的。奴婢自來性情耿直,她不安於室,不配為主。」
薄安聽此一言,先是勃然大怒,「胡言亂語!」
琥珀道,「奴婢沒有。」
薄安見她篤定,一口氣穿不過來,胸膛急遽起伏。正如琥珀前面所說,薄宣和霍暮吟,那也是、那也是會違逆君臣父子綱常的!
一切種種,包括薄宣今日在荷塘邊上的言行,都能解釋得通了。
薄安拔腿便走,沒兩步又回過頭來,「皇祖母可在裡面?」
琥珀見他急怒,膝行兩步,要說些什麼,聽問愣了愣,只道了句,「是。」還沒等她再說話,薄安已經不見人影了。
深夜的重華宮燈火通明,映得滿殿琉璃瑪瑙發出盈盈光華,瞧著張揚奢靡。隨著太后而來的一些妃子此前為了避開「狗腿奉承」之嫌,未曾到過重華宮地界,乍然來此,俱都被驚艷住了,流露出些許羨慕的神色,不禁讚嘆霍暮吟命好。
太后來過幾回,輕車熟路地到了霍暮吟寢殿裡間,瞧見薄宣也在,腳步一頓,面色一僵,隨即扯動唇角,勉力擠出個笑容來。
「宣兒也在?」
薄宣回頭看了一眼,慢悠悠起身道,「母妃病了,侍疾本是我分內之事。」
這話聽著很是合理,不知情的后妃更覺得霍暮吟究竟是什麼命格,竟有著潑天的富貴不說,還能將這樣一個好看孝順的皇子過繼到自己名下。
唯有太后心下生出疑竇,兩手揣在袖中捏了又捏,想及自己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隱翅衛,總覺得薄宣之言不可盡信。
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
她笑了笑,道:「你卻孝順。」
說著,也沿榻邊的凳子坐了下來,「可說了是什麼緣由嗎?」
忽而珠簾輕晃,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薄安陰沉著臉進來,瞪著薄宣,似是要將他拆吃入腹,「個中緣由,恐怕只有宣弟才最為清楚吧?」
邊上添茶的玳瑁聞言,心下猛然打了個突,回過頭來看這邊,茶水溢出來燙傷了手也渾然不覺。
薄宣反而從容:「太子殿下說得在理,我的母妃,我自然是清楚的。」
薄安面色一凜,撩起裙擺就地跪下,「啟稟皇祖母,孤要揭發薄宣!」
大盛朝的太子殿下是不輕易下跪的,如今陛下臥病在床,他便相當於大盛朝的半邊天,狀告薄宣自有前朝處理,眼下向太后告狀,多半是這後宮之事。
外頭煎藥的琉璃聽見,什麼也顧不得了,丟下扇子闖進來,被玳瑁攔住,站在外間。
裡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薄宣卻絲毫沒有利劍懸頸的緊迫感,抬手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聽薄安繼續往下講。
薄安抬眸殺了他一眼,大有今日絕不饒你的架勢,道:「孤要揭發薄宣動用私刑,皇祖母身邊的邕石海便是在他手裡受了私刑,落下殘疾。內宮有法度可依,一言一行皆該以其為準繩,動用私刑一事自夜郎皇后入朝時就被禁止,宣弟尚且年輕,孤為兄有管教之責,然而皇祖母在上,邕石海又是皇祖母貼身侍候的,合該由皇祖母發落管教才是,還請皇祖母依宮規嚴辦。」
他這一串話出來,不是揭發霍暮吟與薄宣在荷塘的事,玳瑁和琉璃心下鬆了口氣,隨後趕來的琥珀靠在門邊,卻漸漸捏緊了拳頭,眼淚又滴落下來,神色變得有些陰翳。
裡間的妃子們竊竊私語起來,薄宣眸光掃過,又是鴉雀無聲。
太后深深擰起眉頭,看向薄宣道:「此事當真?」
薄宣不言,反而薄安道:「自然當真,孤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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