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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嵐聽了,道,「皇后娘娘能想明白這些,娘娘的城府也不可小覷。」
皇后聽言,笑了笑。
「只是我以為,」長嵐道,「女子未必不如男。男子惡習頗多,賭博吃酒,鬥毆嫖|妓鬧事者不在少數。」
「本宮的意思,並非女子不如男。」她喘不過來氣似的,歇了許久,道,「本宮之意,是說,可惜她是個女子,極易吃虧,若是男兒……總歸,陽謀是敵不過陰謀的。」
她沒有再說下去。
窗外雨落無聲,下久了卻也會積聚成滴。
廊檐一滴晶瑩春雨飄飄搖搖墜落,砸在階沿,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不爭的深宮,淒絕之處不在於往事糜爛,而在於當年入宮之前在心裡暗暗說的,那一句「絕不步前皇后後塵」的輕挑,是登臨皇后寶座以後,迎面而來的密密麻麻的試探。一點一點破碎的身體,一點一點堆積的心病,在這四四方方的高牆裡,這日子本身比什麼都來得可笑滑稽。
長嵐沒看見她落寞的神色,心裡擔心著霍暮吟。
法華庵內。
霍暮吟喝下藥,迎著細雨,站在門邊。
薄璟讓她入內稍坐,她沒應聲。
一來是她覺得與他沒旁的話說了,多說無益,二來是,她身上已經有了反應,不宜與男子距離太近。她不知道薄璟下了多少劑量,藥效發作得很快,四肢百骸的熱意猶如長天浪涌,一波接著一波,層層堆疊,將她的腦袋沖得有些發懵,視線也時而清醒,時而朦朧。
她數著時間。
卻也已經數不准了。
身上難耐的時候,時間就變得格外難熬。蠟燭還未燒出點蠟淚,她便已覺得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薄宣。
你還沒來。
該不會,那藥,那鐵索鐐銬,當真困住了你太久?還是,你路上出什麼事了?
前額汗滴淌落,落到如羽的睫毛上。
睜眼,閉眼。
再睜眼,視線又朦朧了三分。
手腳虛浮,身上熱意滾燙。
時間該是差不多了。
薄璟已經開始更衣。
他戴上冕旒,旒珠在屏風後搖搖晃晃,撞出清脆聲響。
他又點了一炷香。
霍暮吟已經汗濕了全身。
留仙裙貼到她嬌嫩的皮肉上,甩不脫。
她艱難地抬起眼皮,看著屏風後的身影,恍惚以為那頎長修利的身姿是薄宣。
可她心知不是。
「拿壺酒來。」
前額貼到門框上,她閉上眼,用盡力氣囑咐。
內侍聽見,抬眸看了薄璟一眼。得他輕輕頷首,才從矮案上取了酒壺送過去。
霍暮吟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抬手將它打翻。
「我要一壇,去拿。」
內侍回身看了一眼。
薄璟聞言,探手從香案上取了一壇,慢條斯理走了過來。
到底是父子,稜角冷厲得有些相像,寬闊的肩膀也無不同。霍暮吟恍恍惚惚,已經辨不真切眼前人,好在最後一絲理智猶存,鼻息之間充斥的是藥香味,不是清冽的冷松香。
不是他。
霍暮吟伸手接過他手上的酒罈。沉沉的重量入手,虛軟的手指沒能托牢它,一壇「哐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肆意流淌。
她對此藥太敏感。
尋常女子沾染此藥,也需一炷香的功夫才能起效用,可她,從喝下到現在不過片刻功夫,一張臉便已嫣紅如許,瀲灩雙眸啟闔之間魅惑銷魂。
原本清心寡欲的薄璟,眸光流連在她纖細的脖頸之間,喉間的喉結忽而隱動了一下,在蒼老下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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