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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薄宣抬起眼,等太醫的話。
太醫道,「貴妃娘娘這是心病。」
薄宣問,「什麼心病?」
太醫搖搖頭,「這便只有貴妃娘娘知道了。」
薄宣又問,「如何醫治?」
太醫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薄宣眸色轉厲。
太醫嚇了一跳,道,「宣皇子,便是老臣全家今夜都人頭落地,老臣也是這個說法。自古以來就數心病最為難醫啊!」
國公夫人拭了淚,走上前來道,「宣皇子,可否允臣婦帶貴妃娘娘回霍府修養一陣。日前她落了水,太醫和郎中也都說無力回天,在霍府養了些時日,卻也醒過來了。臣婦想……」
國公夫人目光愛憐,在霍暮吟臉上流連。「到底霍府是她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地方,或許能醫心病也未可知。」
薄宣點點頭,「今夜就回去。」
他垂眼看懷裡的人,抱著她起身,一步一步往宮巷盡頭而去。
玳瑁的傷情嚴重,肋骨斷了三根,全身上下鞭痕遍布,沒有一處好肉。好在她幼時被吃醉酒的爹打慣了,知道怎麼才能保得自己一條性命,所以即便這些宮監下了死手,她也還能勉強吊著一口氣。院判的副手將她的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在影子的指揮下,也將她帶回了霍府。
不止是玳瑁,琉璃和琥珀也都回來了。
霍府門前,一臉怒意的霍成章、鼻青臉腫的霍譽、以及深夜仍帶著帷帽的華桃都得了消息,翹首以盼。
一匹快馬披著月色輕快而來,騎馬的人身形修長,一身貴氣,他懷裡用斗篷兜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人,霍譽最先認出那是霍暮吟,一瘸一拐地向階下邁了下來。
看見薄宣的那一刻,他驚訝地張大了嘴,「你你你,你不是……」
「你什麼?」霍成章怒斥著,抬手作禮道,「見過宣皇子!」
「宣皇子?」霍譽訥訥,「你是宣皇子?」
他悄悄嘀咕,「那豈不是得喊我一聲舅舅?」
華桃聽見,伸過手來擰了他一下。霍譽橫眉豎眼轉過頭去,見是她出手,一瞬間又變了臉,扯唇一笑,撫著被擰的地方說疼。
薄宣眸色幽深,恍若未聞。他下馬來,抱著霍暮吟便往裡走。
霍譽一瘸一拐走得更快,在前面帶路。
「我阿姐怎麼了?」
霍成章斜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關心道,「敢問宣皇子,貴妃娘娘這是……」
薄宣道,「在府上修養幾日,時間到了,我會來接她回宮。」
他說著,又補充道,「這些日子她想做什麼,都由著她。」
霍成章心裡立刻升起不祥的預感,他想說是不是宮裡有人欺負他的妗妗了,半晌出口的卻是,「貴妃娘娘是不是在宮裡闖了什麼禍?」
薄宣沉默不語,步履未停,面色越發陰沉。
他將霍暮吟送入她原本的閨房後,宮裡的那些人馬才浩浩湯湯地抵達。
國公夫人一下馬車便朝後院而來,她知曉內情,一見到國公爺便落下淚來。國公爺將她扯到廊下細問,才知道她的掌上明珠在宮裡受了這樣多委屈,一時間氣得鬍鬚都在顫動。
霍譽也趕出來聽,聽完難得沉默下來。
霍成章道,「若陛下龍體康健,若我還手握雄兵,今日又何至於此?誰敢對我女兒動手,誰又敢當街擄走……」
說到這裡,他狠狠瞪了霍譽一眼,猛地甩袖,背過身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也落了金豆子。
霍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眾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他突然出聲問,「如果爹手握雄兵,就不會有人敢對阿姐、敢對阿姐身邊的人動手嗎?」
他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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