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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漢還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下一個瞬間,手臂上傳來劇烈的麻意,五指不受控制地伸張開來,手裡的金弓咣咣墜地,在地面發出悲壯的餘音。
眼前司朝的臉陡然放大,他瞳孔驀然圓睜,繼而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響聲——
手裡的金箭被折斷,漆金的箭尖眼見就要刺入他的心窩!
阿爾漢反應還算是快的,在箭尖距離他的心窩僅剩分毫的時候,陡然握住了它!
可他的反抗還是遲了一步,司朝的風格素來凌厲無極,狠辣無極,怎會給他反手的機會,登時再一用勁,箭入血肉!
阿爾漢的臉在血色中逐漸猙獰,他緊緊揪著司朝的前襟,「艷奴,你以為,你贏了嗎?」
他臉上寫滿了求生的迫切,也摻雜著得償所願的快慰,眸光充滿嘲諷。
司朝垂著眼皮,將他心窩裡的箭刺得更深些:「宿命之說從來束縛不住我,我會贏的。」
阿爾漢的唇畔的笑意越發大了。
他最後一絲清明的眸光滿盈憐憫之情,「不,艷奴,你會輸的。」
司朝輕笑,「將死之人,廢話倒是多。」
他鬆了手,將人搡到一旁。
站起身,柔軟的巾帕覆蓋住滿是鮮血的手指,他輕輕擦拭著,居高臨下地道,「不知城郊的野狗爭食你身上的肉,又會是什麼情景?」
第52章 逼宮
阮雀已經躺到被窩裡, 擁著衾被閉上眼,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地睡不著。
陪夜的白鯉見狀,以為是燭火太亮, 將燭火熄了兩盞, 誰知榻上的阮雀仍是窸窸窣窣地翻身。
「姑娘, 怎麼了?」白鯉問道。
阮雀又翻了個身, 視線朦朦朧朧的, 依稀能看見帳頂的繡樣。
那是一副錦雞啼春雙面緙刺繡。饒是繡面精緻好看,圖樣栩栩如生, 可也沒有在帳頂掛錦雞啼春圖的。阮雀不免想到司朝此人, 他的行徑從來出乎人意料,想要什麼、喜歡什麼, 便從來不加掩飾,也無所忌諱, 一如他將這副五彩斑斕的錦雞啼春圖掛在帳頂,一如他從不掩飾他的野心。
「什麼時辰了?」阮雀問。
白鯉道:「我去瞧瞧。」
因著前幾日西邊大營里寒甲衛異動,鑭京城中人人自危, 打更的更夫也龜縮起來避禍。想知道時辰, 還得拿個小日晷仔細瞧瞧。
白鯉走到燭火亮堂的地方, 看了半晌, 才回來道, 「姑娘, 子時了。」
是有些晚了。
「王爺還沒回來嗎?」
白鯉在帳子外頭搖搖腦袋,「還沒。王爺臨出門前, 叮囑了要姑娘先睡的。」
說著, 便撩開帳子來扶她睡下。
阮雀緩緩躺倒, 心裡卻越發不安起來。
她拉高了被子, 閉上眼,腦袋裡閃過從前許許多多畫面。楚家的、龐家的、顧家的、還有許多別家的不起眼的野心勃勃的官員,他們暗地裡較勁,殺人構陷,無一不精……
想到楚家的家主楚天闊,阮雀忽然打了個激靈,又坐直起身來。這回她掀開被子直接下榻,趿了鞋子徑直走到梳妝鏡前,「點蠟燭,叫水來。」
白鯉嚇了一跳,「姑娘這是做什麼,王爺說了不能出門的。」
阮雀垂首將妝奩上要用的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到面前,「你去外頭問清楚,留下來的這一隊寒甲衛姓甚名誰,讓他來回話。」
「姑娘……」白鯉面有憂色。可見著阮雀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咬咬牙,仍是去了。
白鶴園帶過來的丫鬟魚貫而入,點了燭火,打了熱水,伺候阮雀梳洗。
金盆里,清澈的水面倒映著阮雀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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