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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時壓住心頭的怒火,冷笑道:「阮家與雲州素無來往,王府如此厚意,阮某不敢承受。」
那人垂眸不語,只是一味地賠笑。
青時頓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到底是少年人,面上一下子就顯出了怒色。
阮七在後邊早聽到了前面的動靜,一見如此,怕青時沉不住氣,急中生智喊起了儀號,「孝子開路,尊親往生,見棺發財,大吉大利!」
於是,執拂的、抬棺的、拉祭品的、撒紙錢的,都扯開嗓子跟著喊,「孝子開路,尊親往生,見棺發財,大吉大利!」
直到阮家送葬的隊伍出了城,徹底不見了蹤影,城裡人還議論著早晨的事。
到了傍晚,事情便傳到了太子耳朵里。
因著芳集園那檔子事,太子不僅挨了慶裕帝一通拳腳,還被罰了一年的俸祿。他平日裡大手大腳慣了,這些天全靠著慶郡王的孝敬過日子。
沒打到狐狸反惹一身騷,太子本就窩火,如今聽得這樁事,更是直接火冒三丈了。
慶郡王適時地火上澆油:「依臣弟看,倒也未必是雙方合意,雲州一廂情願也不無可能啊!」
太子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盞,「一廂情願?檀琢為什麼一廂情願,還不是為了阮冰綃那個賤人!」
慶郡王又適時地為太子滅火,他笑著為太子遞上新茶,道:「皇兄無需擔憂,有皇姑在,雲州遲早是檀瑞的,檀琢這廝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至於阮冰綃,待到明年開春大婚之後,還不是任由皇兄處置?只怕她到時候纏到皇兄心煩呢!」
太子左右磨著牙,從鼻孔發出一聲冷哼,陰惻惻道:「本宮等著!」
「眼下卻有一樁美事,無需皇兄再等,不知皇兄可願笑納麼?」
太子半抬著眼皮,興致怏怏:「講。」
慶郡王笑笑,抬手揮退了宮人,湊到太子身邊擠眉弄眼道,「魚兒咬食兒了!」
太子的另一半眼皮終於抬起來了,面上也有了笑意,「算她識相!」
慶郡王擺手,「皇兄乃是天下第一的男兒,那魚兒早就心心念念著,巴不得呢!」
太子「嗬嗬」地笑起來,一甩手上的念珠,「老龍王夜夜宿在那,你這餌是怎麼下的?」
慶郡王低眉順眼,「臣弟的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皇兄?還不是皇兄開恩,赦了個罪人,他的女兒稍稍懂得些知恩圖報罷了!」
……
漏斷人初靜,月下柳梢頭。
明明是立冬時節,芷貴人偏殿裡的貓兒卻叫起春來。
「吱呀」一聲,殿門開了,那貓兒一閃身鑽了進去,一口叼住裡面的魚兒,嘖嘖有聲地吃了起來。
一時興起
「陛下,雲州來報,說是路祭之事並非恩遠王府的意思,而是檀琢一人所為。」
藺赦垂首立在階下,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卻錨著半透明黃紗幔帳後面那尊身影,留心著它的一舉一動。
慶裕帝盤腿打坐,呼吸吐納正好一個周天。
長舒一口氣,慶裕帝道:「你怎麼看?」
藺赦早就打好了腹稿,故作沉吟之後,道:「那檀琢向來桀驁不馴,是個好勇鬥狠之徒,慣常與江湖人士廝混在一起。前番在北疆劫掠阮氏女,正是因為追蹤江湖人士,並與人打鬥之後,臨時起意之舉。這次設路祭,臣以為,應該也是他自己的意思,若說動機,十之八九也是由於兒女之事。」
頓了頓,藺赦見慶裕帝不語,接著道:「北辰大長公主,應該還是信得過的。」
話音剛落,便聽得幔帳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啪嗒」聲音,慶裕帝將手中的串珠甩到了面前
的矮几上。
藺赦的心緊跟著「咯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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