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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以人世最純粹的笑容,救贖了他多少年灰暗歲月的孩子還活著,只是自己遲了這麼多年才與他重逢,久到他的傷痛都化為入骨陳疴。
「大人盡可放心,不好用包退,好用您再來。」霍晁古說的不徐不緩,聽上去卻總有些不合時宜。
霍先生的老毛病又犯了。
齊亓緊緊抿著唇,喬珩嘗試了幾次也沒能將藥粉送進他口中,站在一旁的霍晁古終於看不下去了,緩緩走上前去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的指點了幾句。
「從前令尊便是這樣給亭硯餵藥的?」喬珩聽完那話,臉色稍陰沉了下來。
霍晁古輕輕搖頭,道:「那時是直接撬開嘴灌進去的,此一時彼一時了……這藥現今只剩下這一副,硬是要灌的話,恐會浪費不少。」說完往後倒退了幾步,從凌世新手中拿過自己的酒壺,隨後一把攬住他的脖子說:「正事兒辦完了,咱哥倆兒該去敘敘舊了。」
「可是……這藥還沒餵進去啊!」凌世新並沒有聽到霍晁古方才小聲說的話,還在自顧自的瞎操心。
「放寬心,大人知道該怎麼做,走了。」不等凌世新琢磨明白,攬著他便向門外走去,那動作看起來有幾分像是鎖喉。
被鎖喉的憨憨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麼餵?」
還能怎麼餵?嘴對嘴餵唄。
霍晁古沒回話,只風風火火的將人拖了出去。
二人走後,喬珩極致溫柔的將齊亓抱起放在腿上,輕撫著他的背將人枕靠在自己懷中,大手握住他冰冷清瘦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那片猙獰的箭傷。
若是早些尋回你,便可免去你多年苦寒。
思至此,喬珩長嘆一口氣,闔上眼,掩回眸中的淚光,眼睫都在輕顫。
懷中人痛苦難抑的輕吟,他便不敢耽擱,將藥粉含在口中,端起矮桌上的溫水一飲而盡,二者相融在口中化成苦澀的藥汁,隨即以唇輕貼在齊亓唇瓣上,心中默念道:亭硯,多有冒犯。
陌生的觸感使得齊亓不禁眉心輕鎖,不適的掙扎了幾下,嘴唇也閉的更緊了。
見狀,喬珩撫在他背上的大手轉而向上游移,滑過齊亓脊骨分明的脖頸,順勢緩緩托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抬起那伶仃的下巴,手指從兩人貼合的唇間擠入,輕揉開他乾澀卻柔軟的唇瓣將手指探了進去,沿著齒縫兒稍稍施力便將緊咬的貝齒推開了。
「唔……」
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將藥渡到齊亓口中。
喬珩的唇迅速的離開,將齊亓唇邊殘留的藥汁抹去,又將他鬢邊被汗水濡濕的髮絲順到耳後,良久的安靜的望著他。
服過藥,齊亓逐漸放鬆下來,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喬珩遒勁的手臂將他圈在懷裡,一下一下溫柔的拍撫著,像是在哄睡。
他一個人身有不便,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苦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人照顧他了。如果他願意,以後便將他護在身邊吧,也算全了齊老侯爺一樁心愿。
在孤苦無依的歲月里掙扎過,年少時飽嘗了世事磋磨,便不想再讓他也在這泥沼里走一遭。
凌世新被霍晁古拐走後,約莫過了一炷香工夫,他便一路小跑回到後殿,推開門便瞧見了險些驚掉他下巴的畫面。
不是吧,真的假的……喬珩這傢伙還真是想當亭硯的爹?!
「你、你抱這麼緊做什麼吶!」凌世新邊跳腳邊大聲的吼叫,最後的幾個字都喊的破了音。
他若是早回來些,目睹了方才二人餵藥時的場景,保不准要將這屋子的屋頂掀開了去。
喬珩陰沉著臉,不悅的豎起食指對著亂叫的憨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的吵了齊亓。
真是想不通亭硯是怎麼忍了這貨這麼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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