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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水我打来了。”
岑宁将水盆放在纪大柱的脚下。
纪大柱毫无防备的将脚丫子伸进‘水’里。
十几年了，纪蓁除了出去工作的那几年，其他时候在家里就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纪大柱两口子。
给纪大柱和张淑芳端水洗脚更是寻常事，纪大柱早已习以为常。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纪大柱惊恐的盯着洗脚水，上半身不停地挣扎，身体扭曲，神色狰狞。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手背上青筋凸起，朝着岑宁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她。
岑宁状态若惊恐的退后几步，神色害怕，眼神冰冷淡漠。
张淑芳被纪大柱的声音吓得一抖，扔了扫把跑上前去，“大柱，你怎么了？”
纪大柱眼底升起希望，他死死抓住张淑芳的手腕，目眦欲裂，“救我！啊……”
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张淑芳轻嘶一声，想要甩开纪大柱的手，但纪大柱越发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你放开，抓疼我了。”
张淑芳不停的挣扎。
纪大柱杀猪般凄厉的嚎叫声吸引来许多的围观群众，张医生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无语的走上前去。
“大娘，大叔，医院禁止喧哗，有什么矛盾你们坐下来慢慢说，不要争吵打闹，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张淑芳痛到眼泪哗哗的流，她回头向张医生求救，“张医生，救我，这死老头子疯了，抓住我不放手。”
张医生无语的看向纪大柱，“大叔，你先放开大娘。”
“啊——”
回应张医生的是刺痛耳膜的尖叫。
简直晦气！张医生憋着气，加大声音，“大叔，你这样影响其他病房的病人休息，你先放开大娘，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啊——”
围观的大妈见纪大柱不思悔改，愤然闯进病房，“你在鬼嚎什么，吵死老子了，能不能闭嘴。”
“就是，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一天天的没个安生时候。”
“啊——”
纪大柱依然惨叫，只是他的嗓音多了几分沙哑，他含泪松开张淑芳的手，改抓住张医生的手腕，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洗脚盆，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到张淑芳被掐得青紫流血的手腕，哗然的瞪大眼。
天哪！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张医生可不是张淑芳，手腕上的痛感传来，他冷了眼，一只手覆在纪大柱的手上，找到穴位，稍微一用力，纪大柱无力的松开手。
张医生退后两步，站到纪大柱够不到的地方，简直烦死纪大柱了，“你想说什么？”
纪大柱颤抖的手指着洗脚盆，“水，痛，好痛。”
张医生皱了皱眉，他缓缓的蹲下，伸手在水盆里划了划，“抬脚。”
纪大柱一动不动，脚稳稳的泡在‘水’里，张医生不得不放大声音，“抬一下脚，我检查一下你的脚。”
“啊——”
纪大柱惨叫着哆嗦着摇头。
张医生：“……”
他皱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大柱，冷冷的道：“大叔，你如果不配合我的工作，我也没办法帮你。”
他顿了顿，嫌恶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检查过了，水是正常的，没有异常，或许，你应该去神经科。”
检查检查脑子。
岑宁慵懒的靠在墙上，欣赏纪大柱痛苦的样子，小样儿，敢使唤姑奶奶给你端洗脚水。
这蚀骨液的滋味爽不爽。
蚀骨液，心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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