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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人的嘴唇都磨得紅腫發痛,舌尖痛麻,隱約間還能嘗到一縷甜膩的血腥氣,齊亓這才甘願放過他,轉而便趴在他肩頭睡著了。
看過信,喬珩熄掉幾盞燭燈,只留下一星如豆的火光,微弱的火光跳動,燭心燃燒時噼啪作響。
他側身躺在床上,將兔子一般蜷縮而睡的齊亓攬在胸前,那人順勢往他懷裡扎去。
隨後又呢喃一聲,喬珩將耳朵俯過去,想聽一聽他在念些什麼。
藥勁兒過了,但酒勁兒還沒過去。
喝醉的人仿佛都是一身的蠻力,齊亓毫無預兆的往上一躥,將喬珩翻身壓在身下,人並未沒醒,枕在他胸口尋到個舒服的姿勢便不再動了。
喬珩有些無奈的輕嘆,輕捋著趴睡在身上之人如漆的長髮。
那些絲縷的髮絲只在他指間纏綿片刻,便毫不留戀的滑落下去,仿佛剛才的綿長繞指只是一場夢。
他害怕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剩了。
將被子攏好,揮指彈滅燭火,喬珩闔上眼逼著自己入睡。
可腦中又反覆翻湧著皇帝骯髒下作的行徑,樁樁件件皆是無法寬宥。
只待時機成熟,今日仇,舊時帳,必要一同清算。
剎那間,他的眉間像是凝結上九天的霜雪,透著一股刺骨寒涼。
第二日,齊亓醒來發現自己正趴在喬珩身上時,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的滾到床上,然後保持著木木然呆坐的姿勢,懵然怔在床上良久。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昨日自己「不要臉」的說出那一大串話時,之後的事兒他一絲一毫都記不起來了。
「所查之事大概是有眉目了,霍先生他們那來信了。」喬珩說著,好整以暇的下床穿起衣裳,佯裝淡定的遮住頸間的幾點還沒被齊亓發覺的紅印。
「玊之……嘶……」齊亓剛開口說了兩個字,舌頭觸碰到牙齒,又引來一陣鑽心的疼。
唉,早知道會疼成這樣,就不這麼用力的咬自己了。
比起信,他現在更在意聽過自己那番話之後,喬珩究竟作何感想。
「亭硯,你舌頭還傷著,近些日就先不要說話了,我去準備些清淡的吃食。」從始至終,喬珩都沒轉頭看齊亓一眼,淡淡的扔下句話便走了。
以為喬珩是因自己的口不擇言而惱火,齊亓心中愧疚難當,醞釀了一肚子道歉的話,只等著過幾日舌頭好些了,找個機會向他一訴衷腸。
他並不知曉,此時喬珩唯恐他追問起昨日之事,不知該作何解釋,更是害怕一旦戳破那層紙,會與他漸行漸遠,直到形同陌路,所以他才會選擇緘默的落荒而逃。
又過了兩日,明宥帝命人將八百兩銀子送到喬府上。
收下那幾箱沉甸甸的銀兩,吩咐德叔備好馬車,二人簡單的收拾好行裝,準備動身前往琅城。
這日,齊亓舌頭上的咬傷已經大好,可他仍是一言不發,靜默地坐在馬車裡,不時撩開車窗上的帘子,若有所思的望著馬車外,風景自眼前過,他卻並無任何心思去欣賞。
樹影婆娑,風過林間時,拂動樹梢發出簌簌聲響,更顯得此時馬車內兩人間的寂寥無聲。
喬珩靠坐在席榻上閉目養神,齊亓兀自糾結,幾次想要開口,終於還是強忍住沒有去打攪他。
窩在心裡許多話,臨到嘴邊兒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出發前,他從德叔那聽說喬珩被皇帝停職一事,心裡的愧疚頓時匯成無垠的海,海浪翻湧滔天,將他拖入深海之中,腥鹹的海水嗆的他五臟肺腑劇烈生痛。
他驀然間回憶起曾經聽過的一則民間廣為流傳的說法:
「想要成為擎夜衛之人,都要接受諸多慘無人道的試煉,就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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