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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微微欠身示禮,「還請少主速回。」
「姑娘若是有事便去吧,我和玊之再看一會兒就回客棧。」齊亓見她有要事在身,便不做挽留。
李無言凝重的點了點頭,抱拳道:「二位,恕我不能奉陪了,先行告辭。」而後,腳步匆匆的同那女子一道閃進了人群。
煙花燃盡,留下滿地簇簇盛填火藥的紙管,齊亓蹲下身去,撿起其中一支,端詳著那些紙管內殘留的火藥痕跡,「玊之,你來看,這些可與火銃內壁殘留下的火藥痕跡相同?」
喬珩蹲在他身側,接過紙管看了眼,道:「正是如此,夷人的火銃的確與煙花同理。」
「太慢了……」
「亭硯你說什麼太慢了?」
「從引線點燃直到火藥爆出,這時間太慢了,若是在戰場上被打死兩回都有富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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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修改的內容較多?|?&039;-&039;?)??
第二十九章 衷情
亥時已過三刻,城中仍是熙熙攘攘,往來如潮。
巷尾的一間樸素的小酒館內僅有寥寥數位酒客,與此時滿城的歡慶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酒過三巡,凌世新面上沾染了微醺的酡顏,他身子歪斜在桌邊,手指在桌案上輕叩著拍子,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老、老霍啊……你說,我是不是當真愚不可及……」又灌下半碗烈酒,凌世新眸子略有失焦,他搖晃著酒水見底的酒罈,跌撞著斟滿手中的碗盞,「小二!再、再拿一壇酒來!」
霍晁古接過酒罈,將壇中最後的酒倒入了自己的碗中,一口澄了乾淨,而後凝眸望向凌世新,道:「沒有的事。」
「你早看透了,對不對……就連李無言也知道……只有我……」他眉宇間覆上淺淡的哀傷,嘴唇沾著酒漬,微微顫抖,停頓了半晌才含混不清的吐出後半句,「只有我蠢笨,不知分寸……不知分寸的一再打攪……」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更似唾棄自己般,霍晁古聽他所說,心中頓覺五味雜陳,這話慢慢有如鈍鐵化刃,雖不鋒利,卻仍直直的插進他心口,一下下剜著,攪得他生疼。
「你只是盡了朋友的本分,算不得打攪。」霍晁古喝的酒並不比他少,腦子卻是越喝越清明,只是這酒越喝越不覺醇烈,反倒是入口苦澀。
凌世新搖頭,哂然道:「老霍……我自詡為亭硯的摯友……卻根本不懂他,不懂他的所愛所求……更不懂我自己……」說到最後,他掩面笑了起來,從指縫間滑出的清淚,卻不偏不倚恰好落入他面前的酒碗中。
這時,小二滿面笑容的提了壇酒放在桌上,「客官要的酒來了,請二位慢用。」
霍晁古默不作聲地掀開壇蓋,醇厚的酒香剎那間撲溢而出,猛的灌入鼻腔,熱辣而又辛嗆,他記掛著父親在世時曾無意中提及過的凌府舊事,又看了看眼前的凌世新,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沒能忍心在他千瘡百孔的心上再添一刀。
「老霍,你能明白、能明白想要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地守著一個人的感受麼?」凌世新拽著袖口擦掉了臉上的淚,哽咽地說道。
霍晁古執著酒罈的手稍頓,酒水自碗中滿溢出來,淌了滿桌。
「我自然明白……」他失笑著,仰頭又悶下一碗酒。
於京城中初遇凌世新之時,暮色沉沉,他一個人坐在三春堂靠窗的位置,如此時一般悶頭飲著桃花釀,身邊只有三兩個隨從,再無旁人。
猶記當時他喝的微醺,拉著他一桌同坐,遣走侍從後扯著他的手,心無城府的講起一些從不為人所知的心事,關於爹娘,關於學塾,關於夫子……
凌世新一出生便沒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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