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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容川手抵下顎,細細思索:「虎符近在眼前,父皇手中便有一枚。」她灼灼有神的眼眸,映著天幕金輪,「奈何我手中無權,無人跟隨,而發動宮變的成本太大。」
她從善如流地接受奪權一事,並越過了「身為人子理應盡孝」的檻兒,直接把矛頭指向發動宮變的難度,似速度之快,超出珠樺的想像。
珠樺伸長脖子,嗓門壓得極低,故意試探道:「殿下,莫不是想……弒君弒父?」
「大膽!」齊容川立即猛拍鞦韆架,氣能吞山河,「休要口出狂言!」
珠樺本嚇了一驚,半身冷汗直冒,但身為演技絕佳的演員,她咽咽唾沫,仍鎮定道:「我應當只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而非說了殿下不想做的事。」
她篤定,齊容川絕非孝道的奉行者。
原著里懷慶公主的筆墨極少,導致公主形象扁平,如果站在上帝視角錄製視頻,那麼齊容川的形象恐怕會比駱青月、楚瑰意更過分——駱青月是平面,楚瑰意是線,齊容川估計會濃縮成一個圓點。珠樺永遠忘不了看到上帝視角視頻時的震撼,那種窒息心虛的痛苦,長長久久留駐在她的心窩口。
日日夜夜的成長過後,齊容川必然不會保持圓點狀態,她的叛逆大膽,足以讓她成為3d建模。
「我雖是父皇的女兒,卻不願意受制於君父和女臣關係。我在他身上感知到的父愛並不多。況且,我在他眼裡,就只是穩固朝臣的工具而已。」
齊容川沒有把話說完,她用深邃的眼,望向珠樺璀璨的眸,兩人的視線碰撞、交織,摩擦出照徹天地的火花。而後火花升空爆裂,震耳欲聾的炮響喚醒萬物生靈。有些話,藏在相通的心底間,無需言明。
興和二十一年四月,西北的戰事如狼襲虎哮,打得大周措手不及。
奪兵權的最佳時機,便是烽火燃起時。
齊容川嫌馬車太慢,便棄車騎馬,在軍隊中遙遙領先。她棄釵環脂粉,輕裝簡行,便利的輕裝令她身姿敏捷:「怎會突然打仗?……也對,誰家打仗會提前告知你一聲呢?」
話音方落,她便習慣性地抬手,欲撫摸自己素來珍愛的金釵——可她只摸到滿手空空,原來她的髮髻處空無一物,僅用一根玄色發繩作固定,頭頂再無其他裝飾。
「哦——」齊容川長嘆一聲,「我以為我還戴著金釵,正打算摸一摸。」她旋即露齒而笑,道:「一棄釵環,整個人都輕盈許多。」
珠樺騎馬行在公主身側,道:「何止是行軍路上戴首飾累贅,平日裡我也嫌棄它們繁瑣。」
她身邊唯一能稱作首飾的物件,唯有駱青月贈送給她的珍珠簪子,那不止是件簪子,更是某種見證象徵。
齊容川道:「的確,本宮倒可以向你學學。」
大周和西疆的戰事,本該發生在興和二十五年,原著中齊殊便是利用這場惡戰,使越國公府喪失君心,覆滅傾塌。
它提前發生的幕後推手,正愜意跨坐在馬背上,悠閒舒展著身軀。
「修改表格時,務必謹記蝴蝶效應的存在。你修改得越多,實際發生的事無原著偏離得就越大。到了最後,你就很難通過對劇情和人物的了解謀利了。」蝴蝶盤旋在珠樺肩頭,扇動橙色的雙翼,一會兒飛起,一會兒落下。
「沒關係,都是小問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問題來了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手握無數次重生機會的珠樺不以為然,輕鬆道,「我還可以去死嘛。」
軍隊浩如長龍,一為護佑公主,二為支援西北。半個月前,齊容川以「替父分憂」為名,主動請纓押送糧草往西北去,為此還激起一場論辯,論辯的主題當然是「公主有無資格參與軍政事」。齊容川清骨屹立,朗朗道:「資格由父皇賜下,本宮能否拿到資格,全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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