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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似乎不想回答，遲疑許久後又妥協了，緩慢地點了下頭。
森嶠有種終於馴服自家寵物的成就感，更加放緩了聲音：「去睡覺吧，你現在得養好身體。睡得好才能長得高，知道嗎？」
風放下書，站了起來。
森嶠這才發現，她看得是一本漫畫。這本漫畫應該是柯爾塔或者別的誰帶來的，森嶠早就忘記了它的存在。
於是森嶠又不確定了。大概風只是在看圖畫，並不需要理解文字。
但現在並不是追問的時候。
「我會儘早回來。」森嶠很有做主人的自覺，安撫寵物是他應該做的，「別擔心，只管好好睡。一切有我。」
風點了頭，將書放在桌上便回了自己的臥房。
森嶠勾著嘴角，從洗手間返回時，餐桌上已少了個人——類羊人尤娜帶來的朋友已經走了。
柯爾塔扔了手裡的叉子，無奈道：「我好心好意幫你介紹女朋友，你倒好，從頭到尾沒看人家一眼。不止如此，你還去了洗手間這麼久，你讓別人很尷尬啊。」
尤娜點了根煙：「還好我放棄得早。」
森嶠沒什麼誠意地道：「抱歉。」
柯爾塔道：「算了，以後我也懶得管你的事。說起來倒像是我多管閒事。」
森嶠拍了一下他的肩：「你知道就好。」
「……」
尤娜笑起來，抖了抖菸灰：「親愛的，繼續說吧。那個叫莉塔的失蹤了，你們要怎麼賠人家呢？我知道她的主人，是那位在陛下面前紅極一時的玫瑰公爵呢。」
「是他？」柯爾塔震驚了，「我倒不知道是他。」
「你們有跟他聯繫，卻不知道他是誰嗎？」
「一開始沒聯繫上。」柯爾塔解釋，「莉塔的信息欄里，緊急聯絡人不是玫瑰公爵，是一個叫歐若的女人。」
「啊，那是他的情人。」
「這你也知道？」
「當然。」尤娜笑了，「是你們不常看八卦新聞罷了。」
柯爾塔沒心思教訓森嶠了，慌張起來：「天哪，森，我們恐怕得罪了公爵。」
森嶠皺著眉，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最後一點食物，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我知道是他。」森嶠並不意外，道，「我已經跟那邊預約過，三天後我會親自去拜訪。」
「拜訪是指……」
「當然是去謝罪。」
第十六章
風耳朵里戴著翻譯器，仔細看能發現，並不是森嶠後來拿給她的那一對。
只是它們型號差不多，偽裝得極為相似，連ai掃描也沒能注意到。
那是鯉給她的。
她在房間裡晃悠來晃悠去，監控里囉嗦的「主人」並未發表意見，於是風知道他此刻並未關注自己。
ai安哥拉也沒來提醒自己該睡覺了，這倒在她的意料之中——洗漱完回房間前，她故意碰倒了拐角的花瓶，水流了一地，玻璃渣從樓上飛濺到樓下，ai正在盡職盡責地善後。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嘴裡不知咕噥什麼，像神經病般無措又茫然，帶著合理的不適應、不安、忐忑和警醒。
但耳朵里持續傳達的消息卻與她茫然的神情截然相反。
斷續的暗碼規律響著，每發完一段就會停一會兒，再發下一段。
風不用特意去回憶，就能將所有的暗碼在腦內翻譯完成。
此刻她嘴裡無聲咕噥著的，正是「星辰」發來的最新消息。
-「茉莉」已就位。
-鯉成功接收一批仿製晶片五千枚，需重新修訂。
-三天後會在深港發動新一輪ai系統入侵。請各方保持警惕，見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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