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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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十來張狗照片,她拿出另外一隻手機,點開記帳軟體,喬治名下已經掛著三筆帳目了,最新這一筆來自「付費圖片網站支出」。

喬治又來信:你早點睡吧,明天我打電話給你。

好的,那你也早點休息吧。

回完這一條,香杏林問岑寶樓:「你知不知道哪裡有既靠近電影院,又靠近酒店的婦科診所啊?能打胎的那種。」

岑寶樓倒真說不上來,香杏林撇了撇嘴,鬆開了他,求助搜尋引擎。岑寶樓起身走開,從衣櫃裡拿了件西裝外套,還搭了一條領帶,穿好外套,打上領帶,他對著鏡子梳理頭髮。他瞥見了鏡子裡坐在床上的香杏林,她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岑寶樓把耳環收進外套口袋,帶上兩副撲克牌,走了。

第二章 (3)

女大學生在洋市理工大學讀書,學校位於市中心,靠近洋市唯一的一座火車站。岑寶樓的租屋樓下就有個公車站,五條公交路線里有一趟夜間公車經停理工大學。岑寶樓還是第一次這麼晚——或者說這麼早搭車去市中心,車上人不少,有挑擔的小販,有抱著書包,坐著打盹的年輕人,還有一群聚在車尾,穿著灰撲撲的連體制服,連神情都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女。他們不苟言笑地在車上打撲克,洋市本地的玩法,近似鬥地主。

車上連個座都沒有,岑寶樓就站在後頭看別人打牌。一些小販也在看,還湊了個賭盤,賭牌局上的輸贏。

空調開得很冷,車內充斥著一股陳年雨衣的氣味。岑寶樓看著牌局,看著賭局,忍著沒掏錢。他好賭且長勝,這身本領在賭場外實在很容易給他惹到麻煩。年輕的時候,他壓不住賭癮,更找不到抑制賭運的辦法,為此吃過不少苦頭,這些年來,他還是沒能找到抑制賭運的辦法,但面對賭盤賭局,他已經克制了不少,他總是幻想在他面前賭的人是頭上長角,滿嘴獠牙的怪物,一旦入局,就要先被他們咬掉一塊塊肉,就要拿命去賭。他的命只有一條,他還不想這麼早死。

公車穿過賭場林立的繁華郊區,離市中心越來越近了,周圍的房屋卻越來越矮,越來越破舊,霓虹逐漸遠去,飄浮在半空的虛假的星光也黯淡了,一度,車窗外漆黑一片,公車仿佛在隧道中行駛。岑寶樓聽到一陣嗡嗡嗡嗡的聲響,等到了有路燈的地方才發現原來是一輛拖拉機一直開在公車邊上。

和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賭場酒店的市郊相比,洋市的市中心顯得破落,荒涼,柏油馬路時斷時續,相隔十來米才有一盞歪著身子的路燈,石頭建築上滿是斑斑水痕,成排的木頭棚屋大門緊閉,屋頂上長滿青苔,門上爬著藤蔓,看上去很像某片文明遺蹟。很像岑寶樓在柬埔寨經常見到的景色。

他曾因為在洋市得罪了一個好賭且霉運當頭的幫派小頭目,不得不去外面避避風頭。也不知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那個小頭目運氣太差,岑寶樓逃去暹粒沒多久,就聽說那個小頭目因為得罪了瓦將軍,整個幫派被斬草除根。他就又回了洋市。

暹粒到處都是遺蹟和野貓,他和從韓國來的考古團隊在有待修復的石頭寺廟裡賭花斑野貓身上有幾塊花斑,韓國人不信邪,和他賭的人都不信邪,他們輸了一百多瓶燒酒給他,還有人把回韓國的機票都輸給了他。離開暹粒時,岑寶樓把燒酒賣給了一個隔三岔五就去金邊抗議濫伐的環保組織,環保組織里的人不喝燒酒,他們只是需要很多玻璃瓶做汽油彈,至於那些機票,岑寶樓也用不上,就拿來捲菸燒了。

車到火車站,大批人馬下去,岑寶樓找了個座坐下,車上就剩他和那幾個抱著書包打盹的年輕人了,此時他們陸續擦著嘴巴,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天色發紅,路燈被霧罩住了,玻璃窗上貼著一層濕氣。

理工大學到了。岑寶樓混在一堆學生里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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