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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渡蹙眉,「情願什麼?情願為我去死嗎?費荊,不,瓊芥,你聽好了,我這輩子都不要你心甘情願為我去死,死多容易,眼一閉了事,我求得更多,我要你心甘情願為我活著,懂嗎?」
瓊芥一時語塞。
華清渡又道:「你回來的那天,我是看你困,心軟了才沒收拾你。真當我不捨得教訓你了?我今天就和你立個規矩,他日若再有這樣的狀況,不許尋死覓活。我若不在了,還有秋兒,再不濟還有飄飄,你真當自己差事了了一身輕鬆?沒完呢,真到那個時候,你得把他們給我拉扯大了,全都成家立業子孫滿堂。你必須要活到七老八十,再下去見我。」
他說得誠懇,瓊芥不禁眼熱,嘴裡卻嘀咕:「你說過,你最討厭別人託孤。」
「那是別人,你是你!你和別人不一樣,要是沒什麼東西墜著你,你就像個風箏一樣要上天,簡直不可理喻,」華清渡突然從枕頭底下拿出個什麼,像個燙手山芋一樣往瓊芥手裡一塞,「給你!」
看華清渡那架勢,好像往他手掌里捂了什麼炸藥,瓊芥嚇了一跳,低頭才發現那是個手工磨的木匣子。
他將匣子蓋兒翻開,卻見裡面是根黑檀木的簪子,簪子雕成一雙鳥兒的形狀,上面嵌著一顆鴿血紅和一顆黑曜石,成色上佳,瓊芥意外:「給我的?」
華清渡別著臉:「給我的侍衛大統領的,你戴著,記得自己還有這層身份,我要是哪天死了……」
這是怎麼了?收禮的人納悶,他又不是不承他的情,怎麼這一位送個禮物還送得要死要活的?
「打住,」瓊芥收了那簪子,打斷他的話,「你悠著點兒,別整天把那個字放嘴邊。」
華清渡穿好中衣,看瓊芥將自己頭髮攏了起來,便抬手替他簪上。黑檀木與黑曜石方重典雅,鴿血紅一筆點睛,他戴起來極好看。華清渡將那簪子正了正:「這一個……你可得戴好了。」
瓊芥一笑:「放心吧,你給我的東西,我哪樣不是好好收著。你之前給我做的泥娃娃草戒指,哈哈,還有打狗棍,都留著呢,不放心的話,我打一個香案,把它們供起來。」
華清渡也笑起來,點一點眼前人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誰與你說笑,我說正事呢。」
「你說正事像說笑,說笑的時候又一本正經,我又不是包公會斷案,哪裡分得出來。」瓊芥埋怨。
兩個人又打罵了一陣兒,華清渡笑:「總之你記得,簪子要戴好了,這個不一樣……」
瀚沙已是深冬,氣候乾冷,所有人都進窩兒縮了起來。格爾箸失了毒窟,又沒找到原因,著實沉寂了一陣子,此刻又卯足了勁兒,開始準備蠻蠻年尾的婚事了。
華清渡聽見消息,不由得笑了一聲:「他倒是心寬,要是換了旁人,十幾年的老底子被人一炮崩了,說不定當場就得撅過去。他的親軍查了半月,不過得了個陰陽四方陣不穩,蛇祖韓巳掙脫自盡的結果,實在是天災人禍,怨不得旁人,呵,你的人做的很不錯。」
沈矇機敏,早就讓暗樁抹去了痕跡。華清渡將狗兒抱到膝上,撓它的肚皮,看著狗兒歡喜地轉了個圈兒,聽見沈矇答道:「屬下一介寒酸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風一吹就要吹趴了的,沒什麼本事,替少主應付個奸邪畜生,不敢不盡心盡力。」
狗兒舒服了,一個勁兒扭動,華清渡拍了下狗屁股,讓它老實些,笑道:「誰說你是寒酸書生?屈將軍不過是隨口問候了一句,你不必這麼上心吧?」
晌午的時候,屈鳳鳴的信過來,在結尾一再道:沈軍師安好?天寒地凍注意添衣,切勿著涼……絮叨如老媽子,說得沈矇臉都綠了。華清渡看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鬧這麼僵?」
沈矇嘆了口氣,「這麼多年又怎麼樣,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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