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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不可當,富有變幻,卻又連綿不絕。
瓊芥眼睛也不眨,直直入定了一般。華舜轉瞬之間已然收招,對瓊芥道:「孩子,你手不順當,用你的方式,將方才的一式練給我看!」
「是。」
無心短刀出鞘,體內變了式的逍遙氣功充盈全身。瓊芥仿佛站在一扇巨大的山門之前,只差輕輕一掌了。
他悄然而動,華舜大讚一聲「好小子」,又悉心教了他幾式,笑道:「老天有眼,叫我遇到了個靈氣種子,這一身家學,才不算斷了傳承。」
「只可惜,華舜面有鬱郁,「這師父一職,看來已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瓊芥只覺受益匪淺,感激不盡,恭敬行了半個徒弟禮,又是不解:「城主……為何不教公子?」
華舜微怔,隨即「呵呵」兩聲,像是頭疼住了,「那小子,我可不敢管呢。」
兒子老子一定是冤家,華舜上輩子大概欠了華清渡丁百萬,這輩子才得他這樣討債。
華舜取出個油紙包裹,輕輕一拋,「接著。」
瓊芥接住,假手將油紙剝開,內里粉白粉白的,是一方一方的梅花糕。他取了一塊擱進口裡,以他的口味,有些過甜了。
華姓父子之間的關係,稱得上「西疆十八怪」,明明同住一府,卻從不往來。華清渡雖時時在口頭上對他父親表示崇拜,但晨昏定省一個不做,非氣死他爹的事兒一項不干。
如此語言巨人,行動矮子,實在稱不上有多孝順。而對於自己的後母,華清渡也是淡淡的。華清渡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這位華夫人乃是先夫人的小妹,七年前嫁過來作填房的。當時華清渡剛十歲,曾經出言不遜,狠狠傷過她。
「少爺正煩著,這時候別去觸他霉頭。」屈鳳鳴輪值完,拎著三斤燒肉兩罈子酒立在牆根處,對著要敲門的瓊芥道:「和老哥喝一個?」
屈鳳鳴有兩好,一好馬,二好酒。一日不策馬便全身發躁,一日不飲酒就胸內鬱結,萎靡不振。旁人越喝越醉,他越喝越精神,早年打仗之時,常常喝酒提神。
瓊芥看著那兩壇女兒紅,「陳年好酒,將軍今日有要事嗎?」
他剛說完,肩上就挨了一掌,屈鳳鳴道:「過糊塗了吧,今天是上元節,城裡人要看花燈,沒有宵禁,要徹夜巡邏,別說你不知道。」
他對節慶一向沒什麼概念,心下一動,「今晚所有人都要上街輪值嗎?」
「守軍是要的,你是府里護衛,不用受累,」屈鳳鳴道,「城主不大愛湊熱鬧,夫人有孕,大概也是不會上街的,但會去和眾夫人開茶會。聽說,月夕樓的秋霜姑娘要扮仙子,哈哈,少爺肯定要去……」
他繼續自說自話,瓊芥輕輕垂首,只覺得若要取城主床下密匣,此番倒是個機會。
府里的地形結構已經被他摸得純熟,雖說不知能否成功取得,但到底是要一試的。晚間飯後一時辰,華清渡果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要出門了。
他身上披著見鳥羽密織而成的白袍,華麗之至,更襯得好顏色。他這一出場,瓊芥竟不知道他是要去捧姑娘,還是要姑娘捧他。
轎子落在東市,華清渡施施然下來,面前已經是一派燈火輝煌的熱鬧景象。小販推著點心車沿街叫賣,每家每戶牽兒帶女地出來,要等著花車遊街呢。
華清渡興致盎然,拽著瓊芥,非要去買個糖人,還要糖人師傅一筆勾出十二生肖,把人家為難壞了。瓊芥無奈地看他伸舌頭舔糖,道:「公子您看,這些買糖人的人,可有超過十歲的嗎?」
果然興奮吃糖的都是些只長到人大腿位置的小孩子,華清渡被他笑話,卻一點兒也不羞惱,腆著臉湊過來,「你剛買的蜜餞呢,快讓我嘗嘗!」
華清渡又是糖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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