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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像一隻狩獵的巨獸，在可疑的地方嗅了嗅，同時還保持機警，因此他並沒有湊得很近，隔著兩寸的距離嗅衛寂。
又來了。
衛寂肩背緊繃，明顯感覺到姜檐迅捷地移過來，在他發旋聞了一下。
衛寂心口砰砰直跳，手指慢慢收攏，他不解姜檐在做什麼，是他身上有什麼味道麼？
等姜檐再次聞過來時，衛寂忍不住抬起頭，戳破了姜檐偷偷嗅他的行舉。
姜檐身子猛地定住，他睜大眼睛，瞳仁緊縮，用一種比衛寂還要受驚的目光看著衛寂。
衛寂被他這個反應弄得倒是一愣，磕巴著問，&ldo;怎麼了？&rdo;
姜檐慢慢回過神，由驚嚇轉變為羞怯，他低著頭不看衛寂，聲音也含混不清，&ldo;李赫存與我說，十七八也有可能會分化。&rdo;
衛寂一時懷疑自己聽到的，姜檐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有些不懂。
腦子打了好一會兒結，反應過來姜檐的意思，衛寂喃喃道：&ldo;殿下是說臣還會分化？&rdo;
姜檐摳著桌角，別彆扭扭地說，&ldo;昨日我在你身上聞到味道，前段時間去你侯府，也曾在你房中聞到過，李赫存說這可能是分化的前兆。&rdo;
衛寂像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到，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出現短暫的失聲。
許久衛寂找回自己的聲音，眼睫上揚下合地看著姜檐，聲音都是抖的，&ldo;那我，我會分化成陽乾？&rdo;
聽到這話，姜檐突然抬起頭，&ldo;也可能是陰坤。&rdo;
衛寂一愣，呆呆地&l;哦&r;了一聲。
殿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片刻後衛寂跟姜檐的聲音一同響起‐‐
&ldo;會不會是出錯了，可能臣……&rdo;
&ldo;無論你是什麼，我都不會……&rdo;
兩人又同時停下來，四目相視，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未盡之言。
衛寂想說，可能是李御醫看錯了，他並不會再分化。
姜檐則想告訴衛寂，無論他分化成陰坤還是陽乾，他的態度依舊，衛寂還是可以繼續喜歡他。
衛寂最先打破了沉默，&ldo;臣若是能分化，早就分化了，不可能等到如今。&rdo;
姜檐癱起臉，&ldo;那你是說我聞錯了？&rdo;
衛寂忙道&l;臣不敢&r;，靜默片刻他又忍不住說，&ldo;殿下會不會誤將其他味道，當做臣身上的？&rdo;
姜檐不滿地看著他，&ldo;我又不是瞎鼻子，旁的味道跟……那股氣味，我怎麼能聞錯？&rdo;
衛寂心中一片兵荒馬亂，這事對他來說太過離奇。
十三四歲時他總盼望著自己分化，如今他早給自己規劃了前途，卻突然告訴他，他可能是陽乾或者陰坤，衛寂不知該喜還是憂。
方才剛聽到時是喜的，過後回味種種他又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哪怕是姜檐這種體魄，趕到雨露期也病懨懨的，還要連續高燒四五日，他看著都辛苦。
衛寂五味雜陳，複雜難言，他動了動唇，囁囁地問姜檐，&ldo;那是什麼味道？&rdo;
姜檐眼神又開始閃躲，&ldo;如今你還未分化，味道不算很濃，我昨日就聞到了一點。&rdo;
衛寂恍然大悟，&ldo;殿下方才就是在聞那味道？&rdo;
姜檐如同被踩住尾巴的大貓，&ldo;我那是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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