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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說話的口吻與現在一模一樣，&ldo;一隻小狗而已，孤哪裡就怕它了？&rdo;
他都這樣說了，衛寂也就沒將小狗抱走。
不多時那隻小狗崽便邁著短小的四肢，歪歪斜斜地朝他們這邊跑過來，姜檐大驚失色，又不想在衛寂面前露怯，故作鎮定地立在原地。
等那隻小狗蹭在他腳邊時，姜檐臉都白了。
衛寂看不下去了，趕忙將它抱走。
姜檐開始鬧彆扭，扭著頭就是不看衛寂。
衛寂當時已經了解姜檐的性子，哄道：&ldo;前面是水池，臣是怕那小狗跌進去，這才將它抱到安全處。&rdo;
姜檐順著這個台階下了，支了支下巴，板著臉說，&ldo;孤知道。&rdo;
末了他又說，&ldo;此事以後不准你再提。&rdo;
衛寂連聲應&l;是&r;，之後果真沒再提一句。
雖然姜檐說的是不疼，但衛寂力道還是輕了一些，為了方便他坐到了腳踏上。
姜檐眼睛左右亂瞄，慢慢地視線又放回到衛寂身上。
衛寂有著很好看的眉眼，輪廓清秀，人中偏深，因此唇瓣形似菱角，兩端上翹，顏色很淺。
姜檐親過，很軟，還有點涼。
這條腿塗好藥，衛寂準備抹另一條，&ldo;殿下……&rdo;
姜檐立刻扭過頭，耳根泛紅。
衛寂一愣，默默地將他右腿褲管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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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誰從上面撒鵝毛似的，給整個東宮上了銀裝。
姜檐下午還要去皇宮守靈，用過午飯，他已困得睜不開眼。
&ldo;你就留在東宮，其他事不用管，旁人不會問起你的去處。&rdo;姜檐躺在床榻上，支著眼皮，神色倦倦。
說話間，他幾乎要睡過去。
衛寂看他困得眼皮直打架，便沒有說逆他心思的話。
姜檐的眼睫扇動了兩下，最後斂到了眼瞼，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衛寂這才起身，悄悄離開寢殿。
金福瑞候在偏殿，見衛寂出來了，穿著披風迎了過去，&ldo;有事麼，小衛大人？&rdo;
衛寂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大雪，眉宇間浮上愁色，他對金福瑞說，&ldo;勞煩金公公，幫我找幾樣東西。&rdo;
金瑞福聽後一笑，&ldo;這個簡單，您在這裡稍等片刻，咱家這就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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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醒來時風雪還沒停，黑雲層層壓下。
他還沒睡飽，醒來有種不知今朝何夕的失落感，姜檐壓著眉稍問寢殿那人，&ldo;什麼時辰了？&rdo;
殿內光線很暗，又沒有掌燈，姜檐只模糊看到一道身影，還以為是金福瑞。
一個溫和的聲音道：&ldo;還不到未時。&rdo;
聽到這聲音，姜檐心裡那點不虞瞬間消散，他從睡榻上坐起來，看向守在不遠處的衛寂。
見對方手中還是拿著一卷書，姜檐在心裡哼了哼。
這書什麼好讀的，天天看。
姜檐起身後皺著眉，衛寂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忙問，&ldo;是腿又疼了麼？&rdo;
姜檐想說，我疼不疼，哪有你的書重要，但張口說的卻是，&ldo;就那樣。&rdo;
衛寂伴他四載，知道他口中的就這樣，算是變相認了疼，拿出藥膏又給他抹了一遍。
姜檐還要去宮中，時間不多了，衛寂敷上藥便用紗布纏上，放下褻褲後，在姜檐腿上綁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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