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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瓢見慕邪情緒不高，拿出一個撥浪鼓搖了搖，哄小孩般道：「你不要不開心嘛，贏勾人很好的。」
慕邪淡淡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寫滿了不信任，李一瓢頓時不樂意了，她道：「是真的呀！當年我和李弱水就是被贏勾收留的，不然，我們早就死在飛機轟炸的途中了。」
她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接著道：「我還好一點，被李弱水護著，那個時候還剩一口氣，李弱水被贏勾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僵硬了，但贏勾還是把李弱水救回來啦，贏勾真的很好。」
慕邪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他捏著手裡的狼哨，冷聲道：「或許吧。可他對我不好，一點也不好。」
他的掌心似乎還尚存著小湛把狼哨塞到他手裡的溫度，還有素素，他都沒能看到素素一眼，都不知道素素如今長成什麼樣子了，好久了，他都快忘了。
「李一瓢。」慕邪突然叫住她。
「嗯？」李一瓢回應道。
「那時刺我眼睛的人，是將臣對麼？」慕邪盯著狼哨淡淡問道。
李一瓢抿著嘴，半晌沒有回答，片刻後，慕邪哼笑了一聲：「知道了。」
慕邪在棺材上翻了個身，再次問道：「能告訴我，這是湘南還是新京麼？」
「新京。」李一瓢這次回答了，她道，「贏勾說，這才是你的墓，你自己當年修建的墓，湘南的墓是將臣給你建的，墓碑是將臣照著你的字刻的。」
「所以，我第一次問的，其實是我自己的棺？」慕邪想到這裡居然還後知後覺地笑了一聲，「我就是思悟啊。」
「不懂。」李一瓢搖了搖頭，她跳下來爬上棺材，趴在慕邪身側道，「贏勾走了，你會收留我和李弱水嘛？」
慕邪被問得一愣，道：「我為什麼要收留你們兩個殭屍？」
李一瓢道：「因為你是和贏勾一樣的好人呀。」
慕邪：「…………」
「會嘛會嘛？求求你了，收留我和李弱水吧。」李一瓢依舊在依依不饒地請求。
慕邪初來還裝聽不見，被煩怕了便道：「這也是贏勾教你的？」
「嘻嘻——」李一瓢彎眼一笑，她說：「贏勾說你心軟，多求求你就好啦，你會收留我們的，對吧？」
慕邪嘴角撇了撇，哼了一聲，翻身背過身去。
要不是這棺材上的紅線把他禁錮在這一小圈地方，他還掙不脫，他真想現在就回捉妖堂去。
在捉妖堂養兩個殭屍這種事情，要和燦思悟商量的好吧，那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家。
「不對。」慕邪突然又想起什麼，他道，「這是我的墓，那燦思悟的墓在哪裡？」
李一瓢兩眼狡黠一彎，她笑道：「你收留我和李弱水，我就告訴你他的墓在哪裡。」
慕邪：「……威脅我？」
李一瓢：「不是威脅，這是報酬呀。」
「行。」慕邪果斷將身子翻了回來，「他的墓在哪。」
李一瓢一口咬在慕邪手指上，吸了他一滴血，又遞給李弱水吸了一口，她這才道：「那棵楊樹下面，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屍身了，都腐化成養料了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那棵楊樹當成他的屍身。」
慕邪：「…………」大可不必，把一棵樹當燦思悟屍身，怪驚悚的。
他把手指抽了回來，蹙眉道：「你咬我幹嘛？我可不養除了燦思悟之外的鬼啊。」
李一瓢展齒一笑道：「定個契約嘛，我們又不是將臣的後代，只有將臣是吸血殭屍，我們是贏勾的後代，我們不吸血的，就是單純認一下你的血，而且，我們又不是巫鬼盅，我們是僵——屍——」
慕邪齜了齜牙：「不都是屍祖的血造的。」
李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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