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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環愣了愣,心說這還需問?闔宮都知道魏王殿下懶憊,日日睡至午時,連午膳都未必趕得上。於是,她便答道:「午時起,丑時安置。」
朝煙又問:「最後一問,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帳簿』二字嗎?」
這回,雪環真真實實地搖了搖頭,道:「魏王殿下性子難測,奴婢也不明白這是為何。」
朝煙垂頭,低嘆一聲。她想笑,又不敢當著這眾多人的面笑出來。她問夠了,便轉向皇上,道:「啟稟皇上,奴婢盤問了這許多,如今已可判論,雪環姑娘定在說謊,她與魏王殿下全然不熟。」
寧嬪秀眉一豎,怒道:「你說她在說謊,她便是在說謊了?這愛吃辣還是愛吃冰,不都是一嘴兒就能改的說辭?便是魏王私底下愛當著雪環的面吃冰,你不知道,那也是常見呀!」
被這麼一說,皇上似乎也有些支支吾吾起來,拿求助的眼光瞧向魏王。
朝煙倒是不忙不亂,道:「寧嬪娘娘有所不知,魏王殿下有胃心疾,此乃太醫院記錄在冊的陳病了,已有好幾年,做不得假。因這胃心疾之故,殿下既不可食辣,也不可碰冰,省得叫胃病再犯了。」
聞言,寧嬪與雪環俱是面孔一愕。
的確,有胃疾之人,通常都需忌口,這才是常理。若當真與魏王相熟,又怎會不知此事?
寧嬪倒還好,只是詫異,可雪環卻已發起抖來,再瞧朝煙的面孔,便頗有些畏懼。
「雪環姑娘所答的起身與休息時辰,也是錯的。殿下從前荒唐,確實睡得遲了些;可自打將軍回京後,便勤快了起來,出入宮闈都有太監記備,全然可查。」朝煙又道,「至於這為何會有『帳簿』二字……」
朝煙嘆了口氣,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雪環姑娘,我委實有些不好意思與你說實話,那兩個字,是我寫的,並非是殿下的筆跡。」
此言一出,眾人的面色都微微一變,雪環的表情也驟然古怪起來。
「你…煙姑姑…你胡說。你的字,殿下怎會特意帶在衣襟里?」雪環的身子搖搖欲墜,面色白的已不像話,「你不過是個宮婢……」
「你也只不過是個宮婢。」朝煙打斷了她的話,神情淡然。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叫雪環瞬時頹然,脊背也軟了下來,忍了許久的眼淚驟然從眼眶裡衝出,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是啊,她是宮婢,朝煙也是宮婢。她可以做攀附長信宮、成為魏王側妃的高枝之夢,旁人也可以。更有甚者,其他宮婢可能已將這個夢實現了。
雪環再抬頭時,望見朝煙立在魏王身旁的秀麗輪廓,心底頓時湧起一股酸羨之意來。
皇上見朝煙一問一答間,已將雪環逼退至此,神色便舒緩了許多。但他仍不放心,問魏王道:「皇兄,這『帳簿』二字,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王原本正倚在椅上,悠悠地聽著朝煙逼問雪環,此時忽然被點了名,便懶懶抬起眼皮來:「什麼怎麼回事?」
皇上道:「自然是問皇兄為何將煙姑姑的『帳簿』二字藏在衣中這事兒了。」
魏王道:「寧嬪不已說的一清二楚了?」
聞言,眾人又默。寧嬪的哭聲一止,神色頗為尷尬。方才她說,字跡一物,何等私密?若非是關係相好,又怎會胡亂贈與?
魏王這麼說,那豈不是——
寧嬪的目光落在朝煙身上,登時便古怪非常。
這一眨眼的功夫里,朝煙便被眾人瞧得如坐針氈。她的耳朵根有些燙,心底不由埋怨上了魏王:這人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知不知羞?
安靜了一陣,朝煙只好自己對皇上澄清:「啟稟皇上,前時長信宮中帳目不清,奴婢便寫了這二字,本是要對帳時拿來做封冊用的。殿下那日玩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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