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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抬头看他，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别，谁也别说那些什么不演了，什么对不起谁了的话，努力，这一次不算什么，你早晚要突破自己的，就把这次当个机会，好好学，成了，咱们就上，不成，就当是积累经验了。”两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孩子，别扭的样子还挺可爱。
孙伊婈大概给我讲述了一下她这个人物，重头戏就是试戏的这个片段，她要吸烟，展现出风情万种和心如死灰。
19岁的女孩子，不是科班出身，有几个能演出这种感觉的？
“我想，就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的手肘，然后吸烟，吐烟。”她边说，边给我表演着，但确实，有点不那么洒脱。
“嗯，你看啊，咱们好像看很多影视剧里，女人吸烟都是端着的，整个身体呈闭合的状态，就像你现在，把自己窝起来。”我顺势拿起一支烟，“你这个角色，是一个年纪轻轻就被卖到风尘之地的苦命人，看遍了世间的一切污浊，连她自己，她都认为是脏的，那么她大概率心态上会是个看淡一切，心境旷达的人，连我都是脏的，我又惧怕什么肮脏呢？”
孙伊婈点着头，肯定着我的想法，英浔在我身后，没有声音。
“那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把自己窝成一团嘛？”我继续说，同时双手打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她或许会这样，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一只手夹着烟，手肘微微抬离身体，悬在半空，偶尔把烟送到嘴边，眼神盯住自己的膝盖，不要有任何的情绪，嘴唇微张，扯一下一侧的嘴角。”
她在我的对面同步模仿着我的动作和表情，甚至连我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部位的样子都有样学样。
“对！就是这样！”会议室门口，表演老师突然大吼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
转过头，我被眼前的阵仗吓得全身一麻。
本应在楼上排练室的众人，除舞团的六人外，全部齐齐整整地站在门口。
表演老师身后是周楠和王磊，再后面是副总和霍尔廷，然后是卫栩等人。
英浔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对面，孙伊婈的旁边，和她一起看我的表演。
我吞了下口水，慢慢站起身，低着头往墙边后退。
“你的手，我记得！”霍尔廷突然说了句话，我内心一惊。
“你的手，我找了你六年，你去哪儿了？”他大步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腕。
“卫，卫栩……”我紧贴着墙，向卫栩求助。
他推开其他人，跨步走来，把我搂进怀里，也顺势夺回我的手腕。
“尔廷哥，人多，嘴杂。”他只吐出几个字，却瞬间使霍尔廷恢复正常。
“我该走了，明天还有个通告，得早点回去休息了，改天我们再聊。”霍尔廷在副总他们的围绕下，走出了公司。
而我，被卫栩搂着，下楼上车。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忐忑地问，眼神却不敢看向他。
“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但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他用右手握住我的手，左手开车。
“好，我捋一捋，就告诉你。”我的故事，有点乱。
“嗯，不急，别怕，我随时可以听你讲。”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抬头，看见了他唇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