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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何不一樣？&rdo;
&ldo;你不是知道了麼？她根本不會把人放心上。方才她是看你了罷，怎麼樣，被小瞧了？&rdo;
忽視掉心頭異樣的觸動，柴青嘖了一聲，靴尖碾著地上的小石子，不服氣：&ldo;這才哪到哪。&rdo;
有幹勁是好事，柳眉轉而鼓勵她，鼓勵兩句忍不住逗她：&ldo;姜國公主，美罷？&rdo;
美。
驚鴻一面。
甚至用&ldo;美&rdo;這個字來形容，太乏味，不夠烈。
柴青拍拍袖子，又縮了縮脖子，心裡好似長了草，反正不好好站著：&ldo;美有何用？我討厭姓姜的。&rdo;
柳眉不解。
那些個陳年泛著血腥的事兒揣在心底沒和任何人說，以前不會說，現在同樣不會掰扯出來勞姑姑操心費神。
她壞心眼地轉移話題：&ldo;我得想想如何把人弄到手。&rdo;
這模樣像極沒長大的孩子有了新鮮可玩的興趣。
柳眉揉揉她的發頂：&ldo;壞東西。&rdo;
柴青哼了哼：&ldo;就是壞！&rdo;
壞也比喪好。
隨便她壞。
&ldo;走，回春水坊，我幫你裝扮裝扮，好好一張臉，看讓你糟蹋的！&rdo;
回到春水坊，進門，她挑剔地打量柴青：&ldo;先把綠棉襖給我脫了，看著晦氣！&rdo;
柴青嘿了聲，原地轉圈讓姑姑更好感受她別具一格的俏，她語氣無辜：&ldo;不好看嗎？多應景。&rdo;
柳眉不由分說地扒下她這身辣眼的皮。
溫暖的閨房，柴青著了單薄的中衣坐在梳妝檯，文文靜靜挺像有涵養的大家閨秀。
&ldo;怎麼突然想給燕王戴帽子了？&rdo;
&ldo;壞啊。&rdo;
柴青老老實實坐在圓板凳，瞅著銅鏡里的那張臉笑了笑：&ldo;自己找老婆，哪有搶別人的老婆好？好久不做壞事了，不如來場大的。&rdo;
&ldo;真做了就同時得罪姜燕兩國……&rdo;
&ldo;管他呢，得罪誰不是得罪？&rdo;
&ldo;……&rdo;
柳眉失笑，俯身專心為她描眉畫眼。
香艷的氣息撲鼻而來，柴青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
她心坎里流淌壞水，絲絲的戾氣和陰暗上騰，不好教柳眉看出端倪，她強迫自己眼神膠著在那圓圓潤潤的玉山峰：&ldo;姑姑，你保養的真好。&rdo;
&ldo;又看哪兒呢！&rdo;柴青小臉微紅：&ldo;好看。&rdo;
合歡宗的妖女象徵性地瞪她兩眼，轉身從衣櫃裡取出新做好的衣服。
品竹色的窄袖緊身斜襟短上衣，配描繪暗紋的深色襦裙，柴青仰著脖子手臂伸平，柳眉為她系好扣子，用一枚玉環裝點在她腰間。
&ldo;好了，來看看。&rdo;
柴青舉著一把銅鏡來回觀摩：&ldo;這和我的花棉襖差不了多少啊。&rdo;
&ldo;你哪隻眼睛看的？&rdo;柳眉叉著腰：&ldo;你再細看看！&rdo;
&ldo;……&rdo;
柴青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不過她打心眼裡覺得還是她土土的花棉襖也不差。
但這話不能說。
普天之下能耐著性子給她一針一線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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