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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迎上去：&ldo;糯米糕，吃嗎？&rdo;
姜嬈披著厚實雪白的大氅，脖頸圍了圈火紅毛領，雙手攏在大袖之中，哪怕穿得挺多，也絲毫不影響她纖細妙曼的身條。
天冷，她懶得伸出手，又喜歡在這白茫茫的天地駐足。
她沒理會柴青。
柴青偷偷翻了個白眼，心道：怪不得腹痛呢，不好好在暖房待著，偏要跑出來。
換做姑姑柳眉做這事，她早就把人扯回屋，但做這事的是姜嬈，她懶得管她死活。
四下無人，連一向充當小尾巴的狸奴也不知去向，柴青自在地拆開油紙，糯米的香氣散在風中。
&ldo;真香。&rdo;
白白的，軟軟的，她咬了一大口。
姜嬈無意瞥見她的吃相，眉頭一跳。
看她投來目光，柴青又問：&ldo;吃嗎？&rdo;
她買了兩份。
一開始沒打算吃的姜嬈被她吸引著，慢慢也好奇這米糕的滋味。
她矜貴地輕點下巴：&ldo;你餵我。&rdo;
柴青心想：我怎麼不替你吃呢。
想歸想，她還是快速解決自己那份，煞有介事地從懷裡摸出另一包香噴噴的米糕：&ldo;王大娘的手藝堪稱一絕，離了這地，想吃也吃不著。&rdo;
姜嬈不注重口腹之慾，眼睛不眨地看她展開油紙包：&ldo;你很開心？&rdo;
&ldo;是呀。&rdo;柴青眼睛眯起來：&ldo;故土難捨，再者我家姑姑還等著我給她養老呢。&rdo;
&ldo;你家姑姑？&rdo;
&ldo;你想見，改天我帶你去。&rdo;
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姜嬈咽下那句&ldo;見不見無所謂&rdo;。
這人放在明面的身世她約莫弄清楚了，鎮子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壞種，姑姑是春水坊媚氣繚繞的花魁，姑侄相依為命多年。
柴青十二歲失蹤，十八歲後又跑沒了影。
姜嬈不在意她壞不壞，她在意的是情報上的那句&ldo;十二歲那年離奇失蹤，再歸來滿身鮮血。&rdo;
十二歲……
&ldo;盯著我做甚？&rdo;柴青為她捧好糯米糕，忽然一笑：&ldo;莫非是喜歡我了？&rdo;
她頂著厭奴的臉說這話，姜嬈簡直沒眼看。
她還是喜歡柴青本來的面容，很有迷惑性，不知她性情，很容易將她誤看作腹有詩書的大家閨秀。
壞種。
大家閨秀。
她毫不吝嗇地笑起來。
一霎綻放的美色比周遭的風雪還能迷人眼。
柴青不明所以，米糕餵到她唇邊，看她猶在發笑，惱羞成怒：&ldo;你在消遣我不成？&rdo;
話脫口而出，兩人皆是一怔。
可不就是麼？
互為消遣。
也是閒得。
姜嬈止了笑，低下頭來斯斯文文嘗那塊糯米糕。
&ldo;冷了嗎？&rdo;
風吹散米糕表層的熱乎氣，吃到肚子裡也不見暖。
姜嬈點點頭：&ldo;冷。&rdo;
柴青臉色微變，丟了那糕點，不耐煩地牽起她手往屋裡走：&ldo;你這人，真是太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一般的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呀？&rdo;
當做物件被親爹送給好色成性的老男人。
和親途中遇阻也不見生出旁的情緒。
明明來月事了，腹痛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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