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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喪的人說別人不活潑，柳眉感到詫異，念頭一轉，想出生在王室不見得有多好。
若非生在王室，十八歲的姜嬈或許可以擇一鍾意的男子嫁了，而不是千里迢迢做維持兩國短暫和平的犧牲品。
她家青青壞，燕王又是什麼好東西？
可嘆姜嬈運道不佳，春水鎮有虎，燕王宮藏狼，遇到柴青，也不知是福是禍。
&ldo;她眼睛長得極好。&rdo;柴青一手支頤：&ldo;讓人想起美好的回憶。&rdo;
柳眉一頓稀奇：&ldo;少見你生出痴迷。&rdo;
&ldo;有嗎？&rdo;
&ldo;有。&rdo;
柴青狹長的眸子慢慢睜圓：&ldo;姑姑看錯了，我是要欺負她，痴迷，那是痴人才有的玩意。&rdo;
&ldo;可不痴迷，誰肯把心給你？&rdo;
&ldo;我要她的心做甚？&rdo;她笑起來不安分：&ldo;我貪她身子就夠了，不知公主要在春水鎮逗留多久，我得早做準備，不說了，我先回了。&rdo;
她三下五除二換下姑姑為她縫製的新衣，套上那身不懷好意的綠棉襖，眨眼功夫沒了蹤影。！
第6章 白糖糕
&ldo;壞胚子！&rdo;
睡夢裡柴青唇角翹起，裹著棉被捨不得醒。
青色的磚瓦房，屋檐下的麻繩曬著乾菜還有幾串色澤紅艷的辣子，十二歲的柴青穿著窄袖短衣在院子裡練習伏虎拳。
聽到聲音她扭頭朝門外看去，水靈靈的小姑娘扎著可可愛愛的辮子和她招手：&ldo;壞胚子！&rdo;
柴青的心一下子變得亮亮堂堂，哪怕明知是夢，仍然沉溺其中。
&ldo;壞胚子，我來找你啦！&rdo;
小女孩被婦人牽著手，眼睛盛著無盡喜色，像春天裡才會有的溫煦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美貌的婦人和她說了兩句就隨師父進屋。
大人們在裡屋說話，柴青和小女孩在小院的杏樹下談得熱絡：&ldo;你怎麼來了？不怕被發現嗎？&rdo;
&ldo;我想你就來了，不怕被發現，本來阿娘不准我來，可經不住我纏。&rdo;
她得意地翻出懷裡的油紙包：&ldo;看，我給你帶了白糖糕，快趁熱吃。&rdo;
隔那麼遠帶一份吃食出來，白糖糕到手還溫熱，少年柴青頓時紅了眼眶：&ldo;絳絳，你對我真好。&rdo;
絳絳是女孩的小名，她也只曉得她的小名。
正如女孩喊她壞胚子。
此地是姜國都城十里外的窮人巷，師父不准她告訴任何人關於她的名字，說她的身份會給旁人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師父背著姑姑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擄她出來，柴青打小吃慣苦，不覺得現在這日子有多難熬，只是想念姑姑，擔心她牽掛。
不過她在這認識了新朋友。
小她兩歲的絳絳。
兩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她掰開一半的白糖糕：&ldo;絳絳，你也吃。&rdo;
&ldo;嗯！&rdo;絳絳接過來，笑得牙不見眼：&ldo;壞胚子也吃！&rdo;
柴青聽話地咬了一大口，白糖糕的香甜軟糯在口腔化開，她眼睛彎彎，和她的好朋友蹲在杏樹下開心地如兩條傻狗。
&ldo;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rdo;
&ldo;我也愛吃，甜甜的，像天上的白雲蘸了糖。&rdo;
柴青被這樣的比喻逗笑：&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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