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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是打鬧的語氣，沒幾個認真的。
顧淵掃視一周，遺憾似的：&ldo;看來是真不好找啊。&rdo;
孟坤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似的，卻被顧淵截斷。
&ldo;在柏培拉我們下去了一批兄弟，當時槍彈那麼足，站我身邊的好幾個人都受傷挺重，說不定他在療養的那一批里。等這趟跑完了，我再好好找找，做了事的人可不能沒獎勵，對吧？&rdo;
說完，他端起杯子，有意無意地瞥了孟坤一眼：&ldo;當然，這個獎勵的前提是做的事是好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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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沒把所有都說出來，但池渝想知道的，他沒有半點兒隱瞞。
她問：&ldo;所以，他是不是發現我了？&rdo;
顧淵沉吟了一會兒：&ldo;可能性很大。孟坤其實不是專業海員出身，可他在這兒許久了，每塊地方都熟悉，做事也利索，算是一個資歷頗深的老員工。只是，船運的核心部分，在我來了之後，就一直沒讓他再去接觸。大概是直覺，我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rdo;
池渝愣了愣：&ldo;不對勁？那你為什麼不請示上級開除他？&rdo;
&ldo;我並不一定就是對的。單單因為一個人的直覺而否定另一個人，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rdo;顧淵雙手十指交握，&ldo;所以，你來之前，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他。&rdo;
他忽然停下，看向池渝：&ldo;我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了。&rdo;
池渝點頭：&ldo;你想問我什麼？&rdo;
顧淵這次直視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是深邃，看人的時候也很認真。這樣一雙眼睛，像是有魔法似的，當你看著它，就失去了說謊的能力。
顧淵看了她一會兒，像是在確定什麼，良久，開口：&ldo;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沒有想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回答，別對我說謊。&rdo;
池渝點頭點得認真。
他問：&ldo;你的身份是什麼。&rdo;
池渝的眼神有片刻的閃躲，在捕捉到她情緒的同時，顧淵的面上閃過幾分失望。
卻沒想到，她開口，說了兩個字‐‐
&ldo;記者。&rdo;
顧淵微愣，表情卻是毫不意外的淡然：&ldo;嗯。&rdo;
瞞著很累，要假裝對方不知道的瞞著更累，池渝長舒一口氣，他們到底都不是演員，每天隔著一層紗簾說話也沒什麼意思。所以，說出來之後，她感覺輕鬆多了。
&ldo;你其實知道的吧。&rdo;她歪頭看他。
顧淵：&ldo;知道。&rdo;
她挑眉笑：&ldo;知道還問？&rdo;
&ldo;我自己知道的，和你告訴我的，不一樣。&rdo;
&ldo;那個，&rdo;她低了低頭，&ldo;這段時間，謝謝你的信任。&rdo;
&ldo;我也是。&rdo;他說，&ldo;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可你說了，我很意外。&rdo;
池渝不大擅長面對這種煽情的場面，顧淵很明顯也和她一樣。於是，話音落下之後，兩個人便同時沉默下來。
半晌，池渝打著哈哈：&ldo;不過話說回來，我第一次經歷生死關頭就是和你在一起，也是挺難得的。這麼說的話，其實我們之間的信任產生得也理所應當，沒必要謝來謝去。你說是吧？&rdo;
卻不料顧淵毫不在意道：&ldo;這哪能算第一次。&rdo;他瞥她，&ldo;真要論起來，第一次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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