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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時,司絨睡了一覺醒過來。
他手裡攏著花,虛虛地合著,坐到床沿撩開帳幔。
司絨裹著被子坐起來,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睡眼惺忪。
「殿下,我要回雲頂山莊。」
作者有話說:
太子很多愛,他現在把這種愛曲解為占有欲,他腦子裡占大頭的是「要她要她要她」,不明白自己那些小細節是占有欲解釋不了的(葡萄、他往常見一次煩一次的花、皇后那裡的他不愛喝卻喝光光的茶、耳環、每次要點的紅燭……)
很多讀者都發現了,他的感情早就偷偷越界啦。
這章說到的龍可羨是預收文《山河玉骨》的女主,求個收藏。
第30章 我能對付他
紫色的小花在手裡碾碎了, 粘膩地附著在掌心,封暄眉眼上慢慢地鍍了一層秋霜,在微弱的光線里注視司絨。
「你今日幫了孤一個大忙,又送了孤一個關鍵消息, 於情於理, 若讓你住回夜霧深重的雲頂山莊便是委屈了。」
於情於理, 哪兒的情哪兒的理,太子殿下倒是挺會順杆爬,司絨迎著他的目光,捋了一下髮絲, 突然間嗅到了什麼, 鼻子微微動,那味道一閃即逝, 她沒多糾結,往前坐了一點兒。
「殿下大方啊, 聽意思,是想給我換個園子住?」
「鏡園不好?」
司絨哪能真留在鏡園,這裡太不方便了,她可以對角落裡探究和好奇的目光視若無睹, 但若一舉一動都在東宮近衛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及時收取阿悍爾和山南來的信,那就等同於被蒙住雙眼、捂住耳朵、縛住手腳, 要不了多久, 就會失去與封暄對話的底氣。
二人親密相對時,袒露出來的親昵都有欲望的加持, 這不作數, 但脫離床榻, 司絨不想玩脫失控,讓事情脫離原本的軌道,親密度停在這裡剛剛好。
不進不退,便是可進可退。
司絨說:「鏡園再好,也是殿下的地盤。」
封暄袖子底下的手捻著破碎的花瓣,說:「在孤的地盤,你怕?」
「怕啊,」司絨似真似假開口,「殿下總追著我咬,誰不怕。」
封暄定定望了她一會兒,花瓣在掌心裡有了溫度,顯得更粘稠,它化作了另一種情緒,堵塞在他胸口,讓他呼吸不暢。
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她的本事怎麼這樣大?
太子殿下不高興了。司絨與他交頸相臥了幾日,多少能從他厚厚的冰面底下摸出些情緒,她剛把身子往前挪些,封暄忽然鬆了口。
他垂下眼瞼,說:「好。」
突然的轉變簡直讓司絨毛骨悚然,她以為還要再費些口舌,誰能想到轉過一個彎,太子殿下忽然退了步,一股詭異的不妙感霎時漫上心頭。
她撫著臂,後脊一片細細的驚涼,撐在面上的淺笑就要掛不住了,可還未開口,就又聽他說。
「你打算何時回阿悍爾?」
胸口輕微地起伏著,司絨驚疑之下,輕輕地擠出一絲笑:「殿下膩了?」
「膩不了,」他伸手拉下了她裹身的被子,「倒是你,像是已膩了。」
司絨在他傾身過來時聞到了淺淡的香氣:「什麼味道?」
「花。」
他掏出帕子把掌心的花瓣擦掉,碎了的花瓣附著在帕子上,在昏暗的光線里呈迷離斑駁的紫色,划過一道弧,就被丟到了床下。
司絨怔了一怔:「你……」
他丟了帕子,堵住了她的唇,不想再聽她說半句戳人心窩子的話。
這一夜,他溫柔地把她拿捏著,次次都在她的點兒上,把她的聲音沖得破碎,和掌心的花一樣,也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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