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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坐在小板凳的少女彎了彎眉，忍著用手指點她唇瓣的衝動，只是到底年少，自制力差了些，她一指擦過女孩下唇，感到驚人的觸感，笑意更深：&ldo;絳絳，你的嘴巴好軟。&rdo;
&ldo;是嗎？&rdo;姜嬈微紅了臉，低聲道：&ldo;你的也軟呀。&rdo;
&ldo;那不一樣。&rdo;
&ldo;怎麼不一樣？&rdo;
&ldo;絳絳的嘴唇，是我摸過最軟，聞起來也最香的。&rdo;
&ldo;聞？&rdo;她吃了一驚：&ldo;你聞過？&rdo;
&ldo;嘿嘿。&rdo;少女靦腆地用沾了水的手撓撓頭：&ldo;趁你睡著了，淺淺的，淺淺聞了一下。&ldo;
&ldo;壞胚子！&rdo;
什麼愁思，什麼困惑，都在這一念之間飛遠。
她追著人滿院子跑，腿腳卻不爭氣，沒追到人，反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媚的少女抱刀在懷，彎腰一臉關心：&ldo;絳絳，你還好罷？&rdo;
話是好話，可藏在關心後的得意如何也掩不住。
當時許是真的很羞惱，氣不過地想用拳頭捶人。事後想起來，因為那句軟，總多了兩分甜蜜。
睡夢裡的姜嬈嘴唇微翹，靜美的容顏宛若花開。
追追打打鬧夠了，少女背著她的刀，問：&rdo;絳絳，你是有心事嗎？&ldo;
心事……
倒的確是有。
十歲的姜嬈嬌嬌俏俏，是被精心打扮的小仙女，她臉白，白里透著粉，坐在小板凳和玩伴吐露心聲：&ldo;壞胚子，昨天，我、我看到了……&rdo;
&ldo;看到什麼？&rdo;
姜嬈湊在她耳邊：&ldo;我看到晏叔叔親阿娘了，他們摟在一塊兒，阿娘……阿娘也很喜歡……&rdo;
最最親愛的阿娘背著父王有了別的男人，自覺懷揣秘密的小姜嬈很難過，不忍指責阿娘，每每想到這些，又愧對疼她、愛她的父王。
&ldo;豈有此理！？師父怎麼能欺負姨姨？我去找他！&ldo;
&ldo;欸？別去！&rdo;她一把扯住人，板著臉：&ldo;你貿貿然去了，我阿娘得有多難堪？&rdo;
&ldo;是哦。是我想岔了，絳絳提醒的好。&rdo;
她無奈睨了眼一見如故的玩伴：&ldo;不是我提醒的好，是大人複雜的關係，有時候不是我們能想明白的。&rdo;昨兒個她有心往溫嬤嬤那套話，花費好多心思，只得了一句‐‐&ldo;娘娘是王上擄來的。&rdo;
嫁給父王，一開始，沒準阿娘就是不情願的。
姜嬈再是早慧，也解不開大人綁死的結。
她愛阿娘，愛父王，還喜歡溫和憨厚的晏叔叔。
三人裡面哪個受傷都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素日小太陽一般的嬌嬌女蹙眉耷拉眼，少女看不過眼，一把摟她到懷裡：&ldo;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比困難多。絳絳那麼聰明，我不信還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rdo;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姜嬈輕嘆。
夢境轟然倒塌，一片混沌里，是巍峨的宮城，和身穿玄衣的高大男人。
神魂抽離在外，一路飄進宮門，看到氣色頹敗，一蹶不振的自己。
男人端著粥碗毫不客氣地冷笑：&ldo;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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