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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
他還說不清不舒服的感覺來源於什麼。
「沒什麼關係，我們不熟。你要是想問宋胤知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是加了聯繫方式了嗎？自己問去啊。」
朝寧激動得像個小炮仗似的，把沈息都問懵了一瞬。
沈息很快反應過來，高興地湊近朝寧，信息素都溢出來了一點，「你在吃醋嗎，寧寧？」
「你有病吧？！」朝寧猛地推開沈息。
沈息一時不察，連帶著椅子被推出去好遠，哐地一下撞上了牆。
「……」朝寧也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懊惱地閉了閉眼，「抱歉，我不是故意推的你。我要跟你講清楚，第一，我沒吃醋；第二，我不喜歡alpha。你要喜歡alpha你就找顧襄南，別總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這樣會讓我覺得很困擾。」
說完，他走過去把沈息拽起來往門口帶，「兩個問題，你問完了是吧？問完了就趕緊走吧，我困了，要睡覺了，晚安。」
臨關門前，沈息又故技重施，用手把門卡住了。
朝寧：「……你的手要是不要了可以捐給我們實驗室。」
「要的。而且……」有些騷話到了嘴邊，沈息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免得再把人給激怒了，「晚安。」
看著沈息的表情逐漸變態的朝寧本想罵人，卻被沈息的最後兩個字搞得一愣。
還有點不好意思。
「哦。」朝寧僵得像塊小木頭。
沈息動了動手指，在他的鼻尖上颳了一下，轉身走了。
朝寧一邊搓著鼻頭一邊把門關上，坐在書桌前，盯著剛才沈息坐過的椅子發了會呆才去洗澡。洗澡出來的時候，他似乎還能聞到一點冰爵利口酒的味道，裡面混雜的奶味倒是散得快。
他被空氣里的淡酒味弄得有些臉熱，把窗開了才好一些。
門又被敲響了。
他把浴袍換下來，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地才去開門，看見顧襄南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顧襄南看見裹成粽子一樣的朝寧也有些意外。家裡很冷嗎，有必要包成這個樣子？好像他第一次見朝寧的時候，朝寧就很怕冷，一點都不像個alpha。
「有事嗎顧少爺？」朝寧被顧襄南打量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先開了口。
「有，我有話要跟你說。」顧襄南往門裡看了眼，「我不能進？」
「能啊，這是你家，你哪不能進。」朝寧大大方方開門把顧襄南迎進去了，但沒關門。
顧襄南也沒在意，只是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朝寧的房間。在朝寧來之前，這間房一直都空著，畢竟顧家地方大，倒也不需要這麼一個小房間做雜物房。房間是真的小，但很整潔，東西也少。
少？
顧襄南這才發現朝寧的書桌上沒什麼書，只有幾張隨手能丟的草稿紙，角落裡都是沒拆封的箱子，箱子外面貼了顯眼的標籤，都是日常用品。他打開了朝寧的衣櫃，眉頭擰得更深了。
「顧少爺還有看人衣櫃的癖好？」朝寧無所謂地坐在床邊。反正衣櫃裡就只有幾件衣服，沒什麼重要的東西，看就看了，他無所謂。
顧襄南指著角落裡的那堆箱子說：「你打算走？」
朝寧「啊」了一聲，「早晚得走不是嗎？就不麻煩拆了。」
顧襄南看著朝寧，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人就這麼不願意跟他結婚？有多少人想把協議結婚變成真結婚的，恨不得在他家紮根，結果朝寧就這態度？
算了，朝寧說得沒錯，他遲早得走。
「我跟你聊聊宋胤知的事。」顧襄南把牆邊的椅子拉出來坐下，「我不管你跟他熟不熟，他既然認識你，你就注意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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