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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渝：&ldo;……&rdo;
她上前幾步，戳戳他的肩膀，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ldo;你的意思是，你的陰曆和陽曆生日，中間隔了四個月？&rdo;
他這是自己是個傻子還是把她當成了傻子？
顧淵輕咳一聲，移開視線。
這兒是池渝的家，他望向不遠處的木架，那兒有一朵窩在碗裡的小小的多肉，很可愛，葉子很胖。如果把碗拿起來，能看見底下一行小小的字：adecha。
顧淵每次來這兒、看見它，都會想起一個下午。
那時候，他們坐著木船，晃悠悠地漂在貝拉湖的水面上。他們好像說了很多話，雖然大部分都只是閒聊說而已，沒有意義，但那種感覺很舒服。
那時候，她還有些怕他，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
哪像現在。2
&ldo;怎麼不說話？&rdo;池渝抬頭望著他，大概是覺得這樣氣勢不足。於是在他回望她的時候，氣鼓鼓道，&ldo;你蹲著點兒。&rdo;
顧淵嘆了口氣，依言屈膝，與她平視。
池渝像是滿意了，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可很快又被她壓下去。
像個孩子似的，顧淵心想，不過這樣很好，他很喜歡看她這個樣子。
池渝晃了晃手裡的身份證：&ldo;解釋一下吧？&rdo;
&ldo;這個？&rdo;顧淵看一眼，不在意似的笑笑，&ldo;這上面的日子是隨便填的，它就是我辦身份證那天而已。我小時候沒怎麼過過生日，後來有意識了，就隨便找日子過，哪天開心就哪天過。&rdo;他指了指身份證，&ldo;這個，連年份都可能是錯的，具體是哪一天誰又知道呢？&rdo;
說完，他摸摸了愣住的池渝的頭。
&ldo;還怪我嗎？&rdo;
&ldo;我……&rdo;池渝低了低頭，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ldo;這樣嗎……&rdo;
&ldo;傻乎乎的。&rdo;
顧淵直起身子，抱了抱她。
&ldo;這上面的東西不重要，反正，我決定了，以後就過十一月十八，你記得這個就好。&rdo;
就像顧淵說的，他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份證上的日期是瞎寫的。除了定期吃個蛋糕之外，他也不大會去過。可那天之後，他把那個日子定成了生日。
或者說，用生日做藉口的一個紀念日。
十一月十八日，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他想，他大概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個晚上的星星燈和切片蛋糕；記得白沙灘上，一個女孩蹲在那兒抬著頭沖他笑；記得，當時自己說的那句「不是一個人，現在我有你」。
池渝猶猶豫豫：&ldo;我……&rdo;
顧淵退遠一些，彈了一下她的額頭：&ldo;不用有什麼別的想法，以後，你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問我，我不會介意。&rdo;他說完，忽然想到前幾天連清禾和他說過的話。
連清禾說：&ldo;女孩子啊，你和她說話可以直接一些。喜歡就說喜歡，很喜歡就說很喜歡，不要以為雙方心裡都知道就不說。有些話，心裡知道是知道，但說和不說還真是兩回事兒。&rdo;她說完「嘖」了一聲，&ldo;甚至，有時候肉麻肉麻也是可以的。不對，不止可以，還十分必要，記住爸爸的話，絕對沒錯。&rdo;
當時的顧淵：&ldo;你確定女孩子都是這麼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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