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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印證顧秉心中的猜測一般，那個美貌男子開口了：&ldo;在下周玦，太子賓客。你的同科周琦正是家弟。這位，則是東宮參政秦泱。那位你也是熟悉的，太子洗馬黃雍黃大人，後面坐著的車裡，則是東宮戍衛和羽林軍的幾位將軍了。&rdo;
顧秉一一見禮，軒轅攜帶如此之多東宮重臣出宮不知所為何事。
周玦端詳他一會，撫掌而笑：&ldo;殿下說的果然沒錯，顧秉還真是個實心眼的聰明人。&rdo;
顧秉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他。
&ldo;一般人這個時候先想的往往是，太子帶我出來是不是要重用我之類的。但顧兄你好像寵辱不驚得很啊。&rdo;
顧秉有些尷尬，黃雍到底年紀大些，為他解圍：&ldo;周大人你多慮了，又有幾個臣子像周大人你這般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的，顧秉剛剛入朝，不懂的地方多得很，大家多多提攜便是了。&rdo;
顧秉有些感激地看看他，恭敬作揖：&ldo;下官愚鈍，以後請諸位多多提點勸導。&rdo;
秦泱點點頭，剛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ldo;這次我也是剛剛從府邸被叫出來，殿下的深意雖是不解，也不敢妄加猜測。幾位有什麼想法麼？&rdo;
周玦打個哈欠：&ldo;你是從府邸里被拖出來，我更慘，我是從水泊雲天來的。&rdo;
其他幾位神色都有些尷尬，唯有顧秉表情依然肅然。
黃雍不由摸著鬍子看他，眼中有幾分讚賞，覺得這個年輕人處變不驚。
周玦有些好笑：&ldo;黃老，你別忙著感慨，顧秉，你知道水泊雲天是哪兒麼？&rdo;
顧秉微微搖了搖頭：&ldo;下官不知，但既然周大人常去此處，想來是個風雅之地。&rdo;
幾位大人一陣大笑，顧秉更是尷尬，只木木地坐在那裡。
&ldo;顧秉啊，水泊雲天何止風雅，簡直是京中最風雅之處。你還是童男子吧？下次有空我帶你去開個葷。&rdo;周玦眯著一雙和周琦神似的桃花眼，瞥見顧秉連耳朵都紅了，笑的更是開懷。
鳳翔府距東京洛陽不遠，一行人說說笑笑，第二日晚上便也到了。顧秉等所有大人下車後才強支著酸痛的身體，步下馬車，一下車便有些愣怔。
目及之處，黍禾稷苗鬱鬱蔥蔥，滿目儘是田嶺。幼時所習詩賦，提到長安，儘是&ldo;長安二月多香塵，六街車馬聲轔轔。&rdo;抑或是&ldo;六宮羅綺同時泊，九陌煙花一樣飛&rdo;，怎麼都不該是眼前這番尋常鄉間蒼涼破敗之景。
諸位大人除了秦泱是鳳翔府人，見慣此景所以鎮定自若，其餘人多少皆有一些慨嘆之意。
&ldo;想不到吧？西北神京竟破敗至此。&rdo;太子的聲音幽幽地傳過來。
顧秉第一個反應過來就要下跪，被軒轅托起。
&ldo;咱們也算是微服出遊，就把主僕之禮省了吧。孤也未曾見過長安鼎盛之日，今天就權當帶你們來懷古，你們幾個文臣，記得填些詩賦。&rdo;
說罷，軒轅背手向前走去。行至一處極大的山丘，眺目遠望，滿目青翠之中竟也有一片片焦土的顏色。
仿佛看見顧秉他們心中的疑問，軒轅身側一個年輕武將開口： &ldo;那是當年元祐之役的遺蹟。&rdo;這人顧秉認得，似乎是兵部左侍郎的兒子赫連杵，現在是羽林中郎將。
&ldo;赫連說的沒錯，但還不僅僅如此。&rdo;軒轅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ldo;前朝全勝之時，此處名曰五陵。豪門巨富，繁華似錦之地啊。&rdo;不給眾人抒發感慨的機會，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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