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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符扯出一抹笑：&ldo;是麼。&rdo;
&ldo;王爺你呢？&rdo;周琦問完才發覺自己多事。
軒轅符抬眼看萬里青穹，只覺得那輪明月圓滿得實在諷刺。
&ldo;原先的打算是，若你願意留在涼州，明年這個時候本王可以陪你一道去。&rdo;
周琦這才反應過來，軒轅符的本意是無論自己如何選擇，明年都可以回江南團聚，恐怕自己剛剛想的有些簡單了。偷眼瞥軒轅符一眼，他果然臉色陰沉，心不在焉地喝著酒。
周琦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些莫名輕鬆，便開口引開話題。
&ldo;話說回來，我二哥府里有個廚娘，似乎是叫做七娘，不僅做得一手好菜，繡工怕也是世上少有。&rdo;
軒轅符強打精神道：&ldo;江南本就人傑地靈，美女如雲，周大人又權傾天下，區區廚娘也不算不得什麼奇事。&rdo;
聽他口氣泛酸，周琦忍不住勾起嘴角：&ldo;比起王爺府里的，那肯定是要好些。別說廚子了，就連勉之，恐怕做菜也比這幾個強些。&rdo;
軒轅符有些詫異：&ldo;顧秉竟然還下廚？&rdo;
周琦大笑：&ldo;王爺也真是少見多怪。顧秉自幼失怙，孤身幽居，倘若他不會下廚，難道要生生餓死麼？&rdo;
有些尷尬，軒轅符端起酒杯，卻又發現酒杯是空的。
掩飾地添上酒，軒轅符道：&ldo;同是江南才子，亦曾獨居山間，而且你還會刺繡，想來易牙之術不說精通，起碼也是略通？&rdo;
周琦頗為得意：&ldo;雖比不上勉之，但比起王府的廚子，恐怕還是要強上一點。&rdo;他頓了下，蹙眉問道，&ldo;王爺如何得知我會繡工？&rdo;
不等軒轅符答話，他恍然大悟：&ldo;也是，越溪樓王爺都抄檢過了，那焦尾琴的始末想必也查了個清楚罷？&rdo;
軒轅符置之一笑，只靜靜看他：&ldo;若是有一日，我能吃到鳳儀親手烹製的菜餚，此生何憾？&rdo;
周琦低頭喝酒，默不作聲，只耳朵有些微微發熱。
&ldo;王爺。&rdo;胡總管小步跑過來，臉上帶著種微妙的笑意。
軒轅符看他：&ldo;弄好了？&rdo;
胡總管點頭：&ldo;回王爺的話，全都安排在德化殿了。&rdo;
軒轅符起身，對周琦道：&ldo;中秋佳節，本王想了很久，都不知該送你什麼。金銀珠寶你不稀罕，琴棋書畫本王也不懂……&rdo;
他沒有往下說，周琦很是好奇，也跟著站起來，嘴上客氣道：&ldo;王爺如此美意，周琦受之有愧。&rdo;
軒轅符擺擺手，率先往德化殿走去。
德化殿其實是軒轅符寢宮延寧殿的偏殿，兩殿以一長廊相連。有婢女執宮燈開路，明月相照，浮雲翩躚，幾人漫步於王府內院，倒也頗為愜意。
到了德化殿左近，透窗可見宮內東廂房明火執仗，周琦正要進去，軒轅符卻按住他的肩膀：&ldo;我做這些，並無要挾的意思，只是單純為了你。&rdo;
周琦笑笑：&ldo;事到如今，王爺要挾不了我。&rdo;
說罷，他推門進去，然後便呆住了。
廂房裡瀰漫著淡淡藥香，正中擺著一張軟榻，上面躺著一個老人。
那老人攤在床上、病體支離，蠟黃的臉上卻帶著寬厚慈愛的笑意……
周琦緩緩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在他身邊跪坐下來：&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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