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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抬頭飛快看一眼玉晅，滿臉都寫著「我也不知道和大仙是什麼關係我很想問卻不敢問我雖不敢問但我滿心期待」的殷殷神色。
嘩！
眾鬼驚嘆了！羨慕了！嚮往了！
艷遇啊！
戲劇性的艷遇啊！
只有話本子裡才會出現的「大仙美救英雄，玉面郎君一見傾心以身相許」的風月戲碼啊！
玉晅此時抱臂冷笑。
繼續演！繼續編！繼續騙！
她決定了，以後再在街上碰見這種貨色，不用別人動手，她第一個衝上去打爆他狗頭！
她擠過去，撥開或欣賞美色或審慎探究或眼帶好奇的鬼群，阻止他再繼續妖言惑眾。
「你們誰有錢？」她攤開手，問眾鬼。
郭老爺臨搬家時，的確熱情地給過她酬金，她推辭不過，收下後也都捐給了收留小乞兒的義善堂，可以說，她目前就是個窮光蛋。
聽見她說話，吵吵鬧鬧堪比菜市場的鬼群安靜下來。半晌，夜啼鬼從口袋裡掏摸半天，將小手往玉晅面前一伸，手心裡躺著兩枚圓形方孔鏽跡斑斑的銅錢。
「這是我在茅廁里的糞池邊撿到的，估計是以前的僕人不慎掉的，就這麼多了，大仙別嫌棄。」夜啼鬼小臉紅彤彤的，似乎因為家產太少覺得不好意思。
玉晅笑著摸摸他腦袋，取走一枚，將另一枚放回他口袋。
「沒有嫌棄，小小比我富有多了，我才是個窮光蛋。借你一文錢，往後還你。」
說著，她笑眯眯起身。
明夷看著她不懷好意走過來，頓時來了興趣——這丫頭想幹嘛？
一周的小鬼們眼裡閃著興奮的光，目光灼灼看著大仙走到對面那位關係上不可言說態度上曖昧不清的男鬼面前。
「啪」玉晅將那從糞池邊撿到的一文錢拍到明夷身上。
「別覺得委屈，就沖您昨晚的服務態度和所作所為。一文錢，不能再多了。」
明夷唇角笑意終於僵住，臉色陣青陣白，這一刻竟然瞧著很有些精彩。
這是什麼意思？
打賞小館倌？
他？小倌？
手裡的銅錢冰冰涼涼，心裡卻有些熱有些複雜，惱怒，古怪，無奈……還有點哭笑不得。
被惹惱的小公主，對他的反擊，從來都乾脆利落毫不猶豫。
還真是叫人有點……生氣……
嚯！
周圍的小鬼們再次沸騰了！
啥意思啥意思？
聽大仙這話，怎麼感覺不像是單純一出「美救英雄」的戲碼，難道這位是那種地方出身的？難道是大仙風月救風塵？可瞧這位這通身的矜貴氣質也不咋像啊！
明夷臉色恢復尋常，重新凝上笑，手指一彈，「叮」一聲，將銅錢彈回夜啼鬼口袋，微笑道：「咱倆之間，竟要談錢，你不覺得很傷人？」
「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咱們之間還沒到那程度，當然還是早點分清界限的好。」
明夷似乎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有所指，摸著下巴，笑吟吟道：「我覺得，要想實現不需談錢超越兄弟情的那種親密關係，也不難。」
玉晅懶得理這流氓的話，轉頭問最靠譜的機靈鬼來找她什麼事。
被她這麼一提醒，機靈鬼才想起來正事，臉色轉為嚴肅，道：「大仙，剛才有好多鬼將穿梭在院子裡，他們好似不懼陽光照射，而且態度囂張，有幾隻鬼直接被他們打散了……」
玉晅一驚，是剛才那些鬼將？
「他們每個屋子都去了？」
機靈鬼點頭，「是，連茅廁都沒放過，似乎在找什麼人。」
「還有我大哥……他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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