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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與他對望。
顧秉一本正經,寶相莊嚴。
軒轅眉眼彎彎,笑得像只狐狸。
但兩人的口型卻是一樣的,兩個字。
&ldo;借勢。&rdo;
軒轅很滿意,嘆道:&ldo;還是和勉之說話最省力氣,恩?&rdo;軒轅突然咦了一聲,看顧秉:&ldo;四更了,再過兩個時辰不到,還有朝會。&rdo;
顧秉連忙起身:&ldo;那微臣先告辭了。請陛下保重龍體,稍事歇息。&rdo;
軒轅搖搖頭:&ldo;你那兒太遠,就別回了。在這兒將就一宿吧。&rdo;
顧秉想推辭,卻聽見軒轅幽幽道:&ldo;朕平日裡都睡不著,有個人陪著,興許能好些。&rdo;
第五章:浮生暫寄夢中夢
不是第一次和軒轅同床共枕,上次在嘉州,二人秉燭傾談了一夜。而如今,即使是在漆黑的宮室里,偌大的睡榻上,顧秉都可以感到那個人的呼吸,平緩而細微。
他才明白,古人說咫尺天涯,原來是真的。
顧秉在黑暗中一個人笑了,歇斯底里,卻又怕擾了那個人好眠,一腔笑意憋在胸口,肝膽俱裂。
第二日朝會過後,顧秉在悅君樓約見蘇景明。
老闆已經和顧秉很熟稔了,顧秉科舉時就常喜歡來這裡坐坐,那個時候赤貧如洗,往往只能點一壺清茶,從早坐到晚。後來顧秉再度入京,雖然位高權重,但依舊只點一壺茶。因此每次見到顧秉,老闆的心情都很是複雜。
蘇景明冷冷地坐在顧秉對面,看著顧秉慢悠悠地斟茶,喝茶,倒茶再斟茶。
顧秉注意到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把他涼掉的茶倒掉,換上熱茶。
蘇景明見他神神在在終於不耐煩了:&ldo;就算顧大人沒事閒著慌,下官還是有公務要處理的。&rdo;
顧秉手指貼在杯壁上,汲取著少得可憐的熱量:&ldo;蘇大人既然有要事在身,那便不叨擾了。朝事要緊,我們可以下次再敘。&rdo;
蘇景明噎了一下,一雙美目可以射出火花來,半晌咬牙切齒道:&ldo;顧秉,我是真的很討厭你。&rdo;
顧秉點點頭,看不出是不意外還是不在意。
蘇景明微微仰起頭,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ldo;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如何知道的,畢竟這些事情,是御史台的本分,我要是管的太寬,豈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rdo;
顧秉看著簾外細雨,淅淅瀝瀝地落在寬闊官道上,突然想起家鄉的青石板路,還有山中的野竹。
&ldo;在下插手,就不是越俎代庖了麼?&rdo;
蘇景明看向他,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ldo;等到三堂會審的時候,大人就不會覺得越俎代庖了。這件事情。。。。。。&rdo;他起身,水色雲錦盪起波光一片:&ldo;我恐怕,刑部侍郎還有趙子熙,都不和大人站在一條船上啊。&rdo;
顧秉若有所思。
顧秉沒有回大理寺,而是去了工部一趟。正在謄抄公文的吳庸聽聞大理寺卿親自來找他,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裡掂量著自己似乎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顧秉背著手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看到他,微微頜首:&ldo;吳大人,久違了。&rdo;
吳庸有些不自在,行禮:&ldo;下官見過大人。&rdo;
顧秉拍拍他,逕自向外走去:&ldo;我回京這麼久都沒有請諸位同科吃個飯,是我疏忽了。今天吧,我做東,我們到聖和居吃頓好的。&rdo;
吳庸又是惶恐又是激動地跟著他到了雅間坐定。顧秉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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