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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臉貼著臉，張知妄輕聲道，&ldo;有些事我或許提過，或許未說，今日便一併告訴你，日後你可別指望我再說第二回 。&rdo;
沈秋暝笑他：&ldo;你這樣的荒唐道士臉皮怕是比台城牆磚還厚上幾分，你竟也會支支吾吾不好意思？&rdo;
&ldo;再取笑我便不說了，&rdo;張知妄佯怒，卻還是繼續道，&ldo;師傅當年不讓你回來，一是怕你牽連進去，二是怕鶴鳴陷入朝廷黨爭，三是師傅覺得你過於聰慧，若是常年在派中或一直與派內來往，師傅一番苦心謀劃遲早被你看破，反而於大局不利。當時我便勸過師傅，若是你身在鶴鳴，也許能有更好的法子，可師傅心意已決，終而以身殉道。&rdo;
&ldo;嗯。&rdo;沈秋暝臉埋在張知妄衣襟里，悶哼了一聲。
張知妄嘆道，&ldo;那時我便想，若是你還在會如何，若是有你相伴，日子必不會那般無趣；而有你襄助，在派中一開始也定不會如此艱難。想著想著，可不就魔障了。&rdo;
沈秋暝喜上眉梢，&ldo;哦，難不成那時你就發現自己欽慕於我？&rdo;
張知妄禁不住白他一眼：&ldo;你走時年紀不大，而我到底是個道士，就算再不在意那些個清規戒律，也不至於要對自己師弟生出綺念吧？不過……其實我自小就很羨慕你，你怕是還不知我的身世罷？&rdo;
沈秋暝好奇道，&ldo;我先前有過種種猜測，甚至想過你會不會是西蜀王世子……&rdo;
張知妄大笑出聲：&ldo;你怕是要失望了。&rdo;他頓了頓，又淡淡道，&ldo;其實我生身父母都不過是劍閣縣的庶民，據聞家裡略有幾畝薄田，父親識得幾個字，可也從未中舉。&rdo;
&ldo;那為何會……&rdo;
張知妄自嘲地笑笑：&ldo;先前正明子師叔也與你說過，我自幼體弱，我爹娘覺得我定是養不大的，又到底不忍將我直接扼死，便乾脆託了個在鶴鳴莊子裡做事的熟人將我扔在派中山門。你見過的那李嬸，其實便是她當時將我抱去，之後也常有照拂。&rdo;
沈秋暝聽的揪心，恨恨道，&ldo;你那爹娘有還不如沒有，簡直沒心沒肺。&rdo;
張知妄冷笑：&ldo;後來我繼掌門之位，他們還曾帶著我那未見過的弟弟來看我，我自是不認。出家出家，哪裡還有家麼？秋暝，你不知道，幼時我常與你爭鬥，不過是妒忌。&rdo;
沈秋暝摟住他，心中似甜又苦。
&ldo;後來你下山，常能聽聞你行走江湖的消息，我靜坐悟道之餘常會恍惚，會想著你如今該是何種模樣，又該是怎樣瀟灑，傷可痊癒？就這樣過了不少年，你不知道，師傅去後你跪在城門外痛哭，聽聞時我便想我若是當日偷偷去看你一眼，那該多好。所以後來收到線報，我便乾脆易容前去接應，固然有其他考量，可心底里不過是想再見你一面。&rdo;
沈秋暝動容不已，眼眶酸澀，悵然道，&ldo;所以你為了我的安危一次次將我推開，又一次次容忍我回來……&rdo;
張知妄還欲說些什麼，就聽門外有腳步湊近，&ldo;張掌門，沈兄，好生清閒吶。&rdo;
第62章 千里奔赴一笑過
沈秋暝坐在張知妄身上，兩人又皆是衣衫不整，此時此刻若是被人撞見，那豈是身敗名裂可以了結的？
沈秋暝心下大駭，立時便猝然起身，手忙腳亂地整理身上衣衫。張知妄卻是不緊不慢，竟還有閒心端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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