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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劍羽看著分明是秋兒的那雙眸子,正自沉吟間,忽聽秋兒輕叫了一聲:「魚兒上鉤了!」說話間,便有些焦急的一起幫歐陽劍羽拉起釣杆。被秋兒一語點醒後,歐陽劍羽也似是清醒過來一般,反手連秋兒帶魚鉤一起帶入懷中。如此溫熱的感覺,竟讓他在釣上這尾魚的同時,呆怔了。秋兒一眼便看到了那尾近兩尺多長的魚色鯉魚,因為脫了水,正在船板上掙扎,不覺嘆道:「可惜了!」
歐陽劍羽看秋兒瞅著一條金魚出神,不覺問道:「可惜什麼?」
秋兒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想啊,這樣的魚長成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呢,如果是正在準備修仙的魚兒,這若是被人類宰殺了,豈不可惜了?」
歐陽劍羽聽她一幅悲心憫人的樣子,不覺習慣性的點一下她的鼻尖道:「如你所言,咱們是不是應該放了它呢?」
秋兒聽他們應允,遂一臉高興的抱起那尾大魚,也嫌它會髒濕了自己的衣服,興高采烈的抱起它正準備放入水裡中的時候,那大魚忽然嘴巴一張,自裡邊吐出一顆如蓮籽般大小的黑色珍珠來。秋兒想都沒想便把珠子遞於歐陽劍羽道:「你看,好心自有好報,魚兒謝你的禮物吧!」那大魚下得水裡,在裡邊撲騰了幾下,然後抬起身來。秋兒笑道:「快快遊走吧,下次若再讓貪婪的人類逮到,怕就不會有如此的運氣了!」那大魚似是聽懂了她的話語,輕點了點頭,向深水處潛去。
歐陽劍羽看她高興,心裡也是大喜,似是這幾個月以來的煩惱事情統統忘到了腦後。捧著手裡黑亮的珠子,問道:「這是什麼?」
秋兒笑著解釋道:「恭喜公子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是蓮丸了吧!」
「蓮丸?」歐陽劍羽把這珠子托起在手掌心中,看它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瑩潤的光滋,笑道:「難不成是什麼無價之寶嗎?」
秋兒眼睛盯著蓮丸繼續解釋著:「其實但凡世間的稀世之物,也只是遵循了物以稀為貴的原則。比如北番的蘋果並不值幾個錢,但被商家輾轉運到,這屬於亞熱帶氣候的江南之後,便成了奇貨,價錢賣的也是極高。反之亦然,江南的香蕉在當地有時候放爛了或許都無人理睬,而被保鮮運到塞北之後,也只有一些達官貴人才能吃得起了。更有甚者,那時效期極短的荔枝在塞北,不要說吃了,便連見都是一些人未曾見過的。據聞古時候有位皇帝,他有位寵妃極愛食荔枝,這位皇上便讓兵部八百里加急,專為這位妃子從江南給這位妃子送荔枝來。所以當時有人詩中稱: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說到這裡,嫣然一笑又道:「這蓮丸更是如此,它是因為被這笨魚吞食了蓮籽,不能消化,在腹中夜以繼日的煉製,便成此丸。如果非要說它是什麼珍寶的話,也是指它的藥用價格。」
歐陽劍羽聽她說的出神,便又想起荔枝一事,順口說道:「我若為帝,他日日日為你加送荔枝可好?」
秋兒被他說得就是一愣,但如此的話語,她似曾在什麼地方聽過。此時卻容不得她稍做猶豫,只是淡笑一聲道:「兄台這話卻是說錯了,即便兄台真有此意,也是為嫂夫人加急所送,在下可是萬萬承受不起的。」說罷將蓮丸塞於歐陽劍羽手上。
歐陽劍羽聽她話一說完,似是從沉夢中甦醒過來一般,撲哧一笑道:「我當什麼寶貝呢,我又不懂醫理,這東西你有用便拿去治病救人好啦,還給我做什麼?」說著話,一把拉起秋兒的小手,塞在她的手裡。
秋兒眼睛盯著這顆稀世之寶,心裡是憋不住的激動。
心裡自是在想著,若是自己把這東西的價值說得過大,此人說不準還會把這珠子死扣在手裡不放,所以,自己是泛泛的從客觀的角度來評判了這枚蓮丸。看歐陽劍羽重又塞在自己手上,心裡激動的想著:北番國的瘟疫有望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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