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新笔下文学】地址:www.bixiabook.cc
好小子,真是不把錢當錢看。
「——喔!師父你知不知道,三思師兄他好像是朝廷的人耶!有幾個大夫自稱是御醫,和我們說話都鼻孔看人,對上三思師兄立馬就乖了!」
許一盞抿了一口茶,別開視線:「不知道呢。」
不需許七二描述,許一盞已經能夠猜到褚晚齡大動肝火的模樣,多半是對她自作主張的怨氣,又只能遷怒於一班可憐的御醫們。
啊,突然也不是很想見太子了。
-
許七二叫了留守長生齋的大夫過來號脈,確定許一盞身子已無大礙,才笑嘻嘻地端來苦藥,按照醫囑伺候許一盞服刑。
許一盞擱下藥碗,想了想,還是問出忍了半天的疑惑:「玄玉島如何了?」
小姑娘接過藥碗的手不覺一顫,忙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師父,我先去洗碗,等下再來陪你。」
話剛說完,許七二便想溜走,卻聽許一盞笑了一聲,目光停在桌台擱置的一隻瓶上。
那隻經瓶相對小巧,釉質卻十分漂亮,細頸之間探出的一枝青翠,看著眼熟,許一盞不禁一樂。
「許七二,」許一盞撐起身子,先前散不去的倦怠感都似一掃而空,「拿根鐵絲過來。」
許七二原地愣著,反應過來她是想強拆了腳上的鎖鏈,結巴道:「師、師父,三思師兄會生氣的。」
許一盞笑吟吟地:「那你幫我用嘴把它啃開。」
許七二摸出一枚鑰匙,義正詞嚴:「但我肯定更聽師父話。」
-
屋外春和景明,但靜得蹊蹺。
許一盞甫一走出臥房,便見自己往日練武的庭中肅立著一行僧人,足有四五個,齊著僧袍,向她一禮,眉間十足的悲憫之色。
不清楚這些禿頭暗衛是在例行地同情世人還是單獨同情她,許一盞拂開石案上的落花,一屁股落座,枝葉縫隙間遺漏的參差碎光落滿襟懷,她懶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轉頭望去:「我能出門嗎?」
僧人中走出一名,禮道:「阿彌陀佛。公子體恤齋主,恐齋主舊傷發作,若無必要」
許一盞打斷他:「有必要。」
僧人:「」他自然而然地一改口,「可等公子回來齋中,再做定奪。」
許一盞默不作聲,僅眯著眼望他。
可恨她尚未痊癒,動武未必能速戰速決,許一盞只能先恐嚇道:「你可知道太子太傅許輕舟的品階?」
僧人不動聲色:「您說的可是安南侯?」
許一盞眉梢微抬,來了興致:「安南侯?幾品?年俸幾何?封地在哪?」
僧人道:「安南侯在戰中厥功甚偉,已卒業往生。」
許一盞:「?」她看向一旁面如土色的許七二,「他是在夸安南侯嗎?」
許七二合眼,低聲道:「師父,他意思是,剛死。」
許一盞:「」
她槍呢?褚晚齡個狗崽子又躲哪去了??
-
許一盞終究還是出了長生齋,若不是許七二終於捨得開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鄉親們已經在梅川立起了專有的祠堂,日夜告祭戰死他鄉的英魂許輕舟。
祠堂剛建不久,規模不大,暫且只供「許輕舟」一人。雖說梅川地貧,但這安南侯祠卻有太子殿下一擲千金,雕像之精緻,更看得出工匠們用心頗深。
那是一尊漂亮的雕像,一眼望去,只覺得這將軍的眉眼竟生得略有幾分嫵媚。但細看之下,又能品出「許輕舟」的英氣與殺意,和別的祠堂雕像不同,許輕舟的雕像唇畔含笑,卻非習以為常的或慈悲、或慷慨、或正義的笑容,而是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個活潑的青年,恰被人捕捉到了他最戲謔、最無憂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