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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素很少見到人類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知為何，她的腦海里浮現一個在陳蕪信上看到的詞彙。
可愛，就是……這樣挺可愛的。
烏素衣襟上的絲絛是胡亂系上的，她手腳上都有傷，是被那冷冰冰的鎖鏈磨破的。
裴九枝給她上藥之後，便拿繃帶將傷處一圈圈纏上。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姿態專注。
烏素忍不住開口問：&ldo;小殿下，我還可以回去嗎？&rdo;
&ldo;回去要養傷。&rdo;裴九枝說，&ldo;此事，是雲衛與我的疏忽。&rdo;
&ldo;好。&rdo;烏素點了點頭。
她急著回去繼續打工，於是問道：&ldo;我何時能回靖王府。&rdo;
&ldo;今日便送你回去。&rdo;裴九枝道。
&ldo;嗯。&rdo;烏素輕聲應。
雲衛那邊叫來的大夫終於到了，裴九枝化作青鳥，蹲在烏素的床頭。
這位大夫名喚秋緒，她以為裴九枝已經離開了。
她檢查了一下烏素身上的傷，皺起了眉。
&ldo;雲衛做事，怎麼還是如此？&rdo;
秋緒將烏素纏著繃帶的手牽了起來，繼續抱怨。
&ldo;這個傷口也處理得不好，留下疤了怎麼辦？&rdo;
&ldo;沒關係。&rdo;烏素不好意思再麻煩大夫，收回了手。
她身邊的青鳥振翅飛到一邊，烏素的視線跟著他。
&ldo;是九殿下去帶你出來的？&rdo;秋緒一邊給烏素寫療傷的方子，一邊問道。
&ldo;是。&rdo;烏素這才知道九殿下就是小殿下。
&ldo;天吶！&rdo;秋緒驚訝，&ldo;你知道之前雲都的百姓想要見他一眼，都難如登天。&rdo;
&ldo;可惜九殿下現在走了，不然我也能看看他。&rdo;秋緒說。
烏素的視線落在棲息在她床頭另一端的青鳥身上，她眨了眨眼。
這就是小殿下。
小殿下的羽翅上還沾有血痕，是被她身上傷處的血跡沾染，現在化了形，也消除不了。
烏素感到很抱歉。
秋緒檢查她肩膀上的傷，她的肩背上有一大片淤傷，但脫臼的關節已被裴九枝接了回來。
&ldo;是誰給你接上的，接得還挺好。&rdo;秋緒嗅到烏素身上的藥膏氣味。
&ldo;這藥也不錯，還好提前給你處理了，不然等我來，傷處擴大，你更不好受，搞不好這手都要廢了。&rdo;
烏素誠實回答：&ldo;是小殿下。&rdo;
秋緒笑了出來：&ldo;姑娘，你知道九殿下是誰嗎，不要開玩笑啦，肯定是這裡的雲衛給你處理的傷，你昏迷著，沒看清人。&rdo;
&ldo;好了，你回去之後，按這個方子抓藥，每日都要服用，這些藥膏也拿去，如果有人幫你上藥的話就最好了。&rdo;秋緒將藥膏與方子一股腦地推到烏素麵前。
&ldo;謝謝。&rdo;烏素看著她漂亮的黑眸說。
秋緒離開了，裴九枝在離開之前，又問了烏素一個重複的問題。
&ldo;靖王府觀瀾閣宴請那一晚，你沒有當值？&rdo;他問。
&ldo;沒有。&rdo;若不是他提起，烏素都快將那晚的事情忘記了。
但那晚，她應該是做了錯事，她不想承認，免得又遭罪。
&ldo;小殿下，你也看過記錄當值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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