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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便不知如何做了。
蘭珊在一旁使勁拽她的袖子，小聲提醒道：&ldo;烏姑娘，快，跪下。&rdo;
&ldo;哦哦……&rdo;烏素後知後覺，雙膝已屈了下來。
但裴楚快步走了過來，將她扶住了，大掌虛虛攏著她的胳膊。
&ldo;烏素。&rdo;他喚了烏素的名字，沉聲道，&ldo;九枝與朕說過你，你不知規矩，便不用行禮了。&rdo;
礙於裴九枝的情分，裴楚對烏素倒是縱容。
殿內，金光熠熠，帝王威嚴的目光注視著烏素，讓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這銳利光芒。
烏素這輩子也想不到，她竟然能見到傳說中的人類皇帝。
她咬了咬唇，有些緊張
&ldo;不用緊張。&rdo;裴楚道，&ldo;朕只是問你一些問題。&rdo;
&ldo;你的老家在鶴川？&rdo;
&ldo;是。&rdo;
&ldo;之前雲都內惡妖作亂，你兩次都出現在現場？&rdo;
&ldo;是。&rdo;
&ldo;九枝如何與你相識？&rdo;
&ldo;他說我們都中了藥。&rdo;
&ldo;後來？&rdo;
&ldo;小殿下到靖王府內調查他中藥一事，他化作青鳥，與我說上了話，後來他才認出我。&rdo;
&ldo;為何躲著他？&rdo;
烏素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惶恐，她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裴楚。
&ldo;九枝如此好，你竟還躲著他。&rdo;裴楚嘆氣。
烏素有些緊張，只不住地眨眼：&ldo;我以為我做了錯事。&rdo;
&ldo;確實是錯事。&rdo;裴楚忽地開口，他這句話的語氣驟然間冷了下來。
烏素一愣，裴楚那沉沉的嘆氣聲再次響起。
&ldo;雖然九枝很好，但，烏姑娘，你不需要將情感過多放在他身上。&rdo;
&ldo;他不是一位普通的皇子，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一定會忘了你。&rdo;
&ldo;這是他的&l;道&r;，但朕沒想到，會出了你這樣的意外。&rdo;
烏素平靜地聽著這番話，她想，這是第二個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了。
第25章 二十五點光
烏素聽了這話， 盡力抬起頭來，看了裴楚一眼。
裴楚作為父親與長者，確實是一位很好的人。
他看著烏素說道：&ldo;九枝是個很好的孩子， 很多人都喜歡他、敬愛他， 你若不斂著對他的情意，等他離開時，傷心的只是你自己。&rdo;
&ldo;這種話，朕不好當著九枝的面說，他很執拗，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也很堅定。&rdo;
裴楚負手，沉聲說道。
&ldo;陛下，我知道了。&rdo;烏素應道。
她確實對小殿下沒有情意。
情意是什麼，是很糟糕、很可怕的東西嗎？
烏素懵懂的眼神落入裴楚眼中，裴楚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 似乎想起了什麼。
&ldo;朕幼時，有一位陪在朕身邊的侍女， 年長我幾歲，是朕母妃囑託她照顧朕。她有一雙與你一樣清澈又無知的眼睛。&rdo;
&ldo;用民間人的話， 朕與她， 也算得上， 在朕少年時， 朕喜歡過她。&rdo;
&ldo;朕喜歡她， 便要她，但朕不可能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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