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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很低的音量，在烏素耳邊如此說道。
裴九枝甚至在這句話的末尾，補了他寫下的落款：&ldo;‐‐小殿下。&rdo;
這句話，帶著些許濕潤的熱意，竄進烏素的耳朵里，將她灼得快要昏過去。
烏素的身子不知為何，軟了下來，靠在他的身上。
她的內心飄過無數思緒，最終卻下意識回道：&ldo;原來是你咬的？&rdo;
她就說那天怎麼回房一看，右胸下多了一串牙印，疼倒是不疼，但痕跡確實在那。
&ldo;是我。&rdo;裴九枝盯著藏在她亂發間的耳垂說道。
烏素愣成了一尊雕像，原來是他！
她就說他貴為皇子殿下，怎麼回來親自查這事，原來這就是他本人。
烏素被他沉沉的氣息逼著，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她眼底的濕意湧上，竟被逼出了眼淚。
裴九枝的手指屈起，替她將這一點淚水擦去，問：&ldo;怎麼了，我很可怕？&rdo;
烏素點頭，裴九枝按在她眼底的手指僵住，些許涼意泛了上來。
&ldo;小殿下，那晚我不是故意的。&rdo;烏素開口，輕聲解釋。
&ldo;我那天，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然後，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do;
&ldo;你是中了藥，我也中了。&rdo;裴九枝回答。
烏素低頭，將自己的面頰捂住，她的聲音悶悶的：&ldo;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rdo;
&ldo;嗯……&rdo;裴九枝應了聲，他看到烏素的模樣惶恐又可愛。
他騙她：&ldo;既然冒犯了我，自然要負起責任。&rdo;
&ldo;嗯，任憑小殿下發落便是。&rdo;烏素認錯倒是十分積極。
裴九枝沒想到烏素還真信了。
他的手指撩起烏素耳邊的鬢髮，忽地俯身，在她的眼角處吻了一下。
他冰涼的唇貼上來的時候，烏素的身體又僵硬許久。
她在認真思考，這是小殿下自己主動的，可不算是她冒犯了他。
裴九枝的薄唇抿著，他的視線餘光落在烏素不斷眨動的長睫上。
‐‐他不過是做了那天晚上做過的其中一件事。
烏素的胸脯起伏著，她的呼吸有些亂，那雙一貫平靜的眸泛起些許漣漪。
裴九枝還是坐在她的身邊，他低眸，手指勾著她落在身側的髮絲。
他問：&ldo;任憑我發落？&rdo;
&ldo;嗯。&rdo;烏素想，就算小殿下刺她一劍也沒事，她還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逃跑。
裴九枝似乎能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他繼續問：&ldo;現在不躲了？&rdo;
烏素想起自己為了瞞過這件事撒的許多個謊，最為蹩腳的就是那個魚目和櫻桃梗。
她輕輕嘆氣：&ldo;小殿下，我不是有意要騙你。&rdo;
如果小殿下拿不出證據來，她還真不會承認，可是，他連那樣隱秘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的衣衫還破著，一低頭就能看到那明晃晃的證據。
烏素解釋不通。
她低著頭，就這麼安靜坐著，直到她想起了什麼。
&ldo;小殿下，那你的傷好了嗎？&rdo;烏素想到那天晚上他受了傷的手掌。
那血，濕淋淋的，糊著她的手臂和身體。
&ldo;好了。&rdo;裴九枝朝她攤開手掌，他想起那天醒來之後，烏素還給他包紮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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