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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身形一晃,帶著祁北斕直接消失了。
這兩口子都不愛給別人發表觀點的機會,自說自話說完就跑,也不知道是誰跟誰學的。
蔣蘊從屋裡趕出來,和顧采衣穆琮面面相覷:「這就走了?」
「你也知道,黎海若對你客氣,是看在你和白遊的交情上。他對觀星台根本沒什麼好感。」顧采衣苦笑:「但偏偏我們還得仰仗白遊,當年觀星台派白遊下鬼淵,已經是觸了他的底線了。這次白遊重傷不說,一個沒看住又自己跑了,他能心情好才怪呢。」
夕陽沉在遠處的巒叢里,把半邊天染得艷紅。顧采衣臉朝著西方,沉默地闔上了眼。
片刻後,他轉頭,對蔣蘊說道:「讓他們準備一輛車,我也去平山一趟。」
「沒問題。要帶幾個人?」
顧采衣垂下眼帘:「不用外勤跟著,我自己開車過去。」
東堂不靠海,黎海若的後院裡,有一口很深的古井。若是拉一桶水上來,就會發現那桶里裝的分明是咸澀的海水。
觀星台和東堂並不在一個城市,但那些大人物總有本事來去自如。
黎海若帶著祁北斕瞬間出現在井邊,他一言不發,快步走進屋子,在桌前坐下。
他的五官未變,但那一頭常年浸著海水的長髮已經剪短了。如今他穿著常服,走在街上乍看上去和那些普通人沒有兩樣。
只有那雙眼睛裡,還帶著海潮的餘波。
祁北斕默默地走到香案前,點上一支線香。桂花的甜香悠悠地散開。
就聽黎海若哼了一聲:「穆琮那傻逼,孔雀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救人的時候還惦記什麼睫毛膏?你也是,最近天下太平了是吧,整天就知道不務正業。」
「人家好歹費心費力把你男人搶救回來了,就別挑剔這個了,要不是他,你就等著再守一次寡吧。當面一口一個先生大夫,只會對著我們窩裡橫。」祁北斕在他對面坐下:「你要親自去平山?」
「我還不了解他?能推給別人的活絕不自己干,更不會作什麼孤膽英雄的死。」黎海若轉著自己的袖扣,說道:「傷成那樣不趕緊回家,不打招呼就到處亂跑,我當然得去看一眼他惦記的是什麼。」
「總不會是什麼年輕貌美的小妖精,鬼族那些歪瓜裂棗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們兩個都湊在一塊過了多少年了,怎麼還這麼有危機意識?」祁北斕唯恐天下不亂地托著臉笑道:「顧采衣不是說他失憶了嗎?他就算打招呼也不會找你打啊。」
黎海若冷笑一聲:「失憶?失憶就能推卸責任了?就算他把我忘了,我也得去把他逮回來,慢慢算帳……」
這算帳二字被他說得意味深長,祁北斕瞟他一眼,心裡想:「這放的是哪門子的狠話,你哪次算帳不是把自己算得腰酸背痛的?」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頭對黎海若笑道:「什麼時候走?我先去補個妝。」
黎海若目送她出門,手指隔著布料輕輕地撫過自己的鎖骨。袖口和領口處的皮肉上,隱隱可看到銀灰色的細碎鱗片。
接著他垂下眼,指尖蘸著杯底的殘水,在桌面草草地下一個圖案,像是一根羽毛。
那圖案閃了一下,就像是被紅木桌面吸走了似的,消隱不見了。
第4章 攔路
白遊從重傷瀕死被人撈回來到現在,一共昏迷了整整六天,今天是第七天。
當代修行者和玄幻小說里寫的那種差不多,大多仙氣縹緲高貴冷艷,而且隨著慢慢融入現代文明,各族都越來越向「佛修」看齊,切磋都是以一種文明的方式隔空招呼,很少有打得你死我活的局面出現了。就算受傷,也基本是丹田或經脈受損,吐血的概率比擦破皮的概率還大。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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