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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水流合著皂角的香氣，落在烏素的身上。
她發出輕輕的嘆息。
冰冷的指尖按在她的唇上，讓她不要嘆氣。
他替她撥弄著水流，她就靠在水池上發呆。
烏素換下的衣裳都染著血雨，全被他收了起來，手掌輕輕一捏，這些衣物就碎裂，消失不見。
他取來新的衣裳，搭在溫泉邊。
直到烏素泡得有些累了，他才將她撈了出來。
乾燥柔軟的外裳披在身上，烏素有些驚訝：&ldo;我的衣服呢？&rdo;
&ldo;髒了。&rdo;他在她掌心寫。
他的手指捏著掌心裡的那對染血的珍珠耳墜，往草叢裡隨意一丟，將最後的證據消滅。
烏素裹著白色的長袍，她想，自己昨夜只不過淋了雨，想來也沒有多髒。
這洗洗不是還能穿嗎？
正愣神間，他已低頭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烏素輕盈地落在他懷裡，攥緊自己身前的衣袍領子，還有些訝異。
他抱著她，沉默地走過府邸里的長廊，她的長髮垂下，被風拂動，落下點點水珠。
烏素沒阻止他的行動。
她側過頭去，閉上眼，只感覺有些累。
她睡著了。
小九將她放在榻上，鋒利的指尖撫過她的眉心。
趁她睡著，他低了頭，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他只親了一下，便很快抬起頭來，將她的衣襟攏好。
但他沒捨得離開，只是守在烏素的床前，靜默地站著。
待烏素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她終於能看清周圍的事物了。
烏素定睛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高大身影，她側過身，喚了他一聲：&ldo;小九。&rdo;
小九沒睡著，他看著她，點了點頭。
&ldo;你不睡覺嗎？&rdo;烏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睡眠對於她來說，可以讓自己的思緒暫時放空，從混亂之中解脫出來。
小九對她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烏素在身邊，他自然是睡不著的。
烏素低眸，將自己的衣裳穿好，她將自己鬢邊的長髮往後收攏。
她的腳尖點在地上，尋找著自己的鞋。
小九俯身，將側旁靠著的那雙新繡鞋取了過來，替她穿了上去。
&ldo;老的呢？&rdo;烏素問。
小九比劃了一下：&ldo;扔了。&rdo;
烏素之前的衣物都沾了血雨，他小心翼翼維護著屬於自己的最後秘密。
&ldo;好吧。&rdo;烏素踩上了新的鞋。
她確實不知道昨夜下的雨是那樣的。
&ldo;我要離開妖域了。&rdo;烏素宣布。
&ldo;你……也要去凡間嗎？&rdo;烏素認真問小九。
小九對她點了點頭。
烏素朝他伸出了手：&ldo;既然你不願離開，那就跟著我一起走。&rdo;
小九牽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他的身材高大，雙手一環，便將她環在了自己的懷裡。
烏素的雙腳離地，她抓著小九的手臂，她的聲音輕輕。
&ldo;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rdo;她的聲音很輕。
他點了點頭，垂下的銀白髮絲掠過烏素的鬢邊。
&ldo;傻子。&rdo;烏素的聲音很輕很輕。
凡間雲都里的封印，除了鎮壓妖域之外，還有別的用處。
這是消滅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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