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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素跟著問緣去習字之前，裴九枝還是把她喚了過來，與她說著小話。
&ldo;我傍晚便來接你回去。&rdo;裴九枝牽著烏素的手說。
&ldo;好。&rdo;烏素點點頭。
&ldo;老師看來很喜歡你。&rdo;裴九枝說。
烏素揣摩了一下喜歡的意思，她問：&ldo;那我要喜歡她嗎。&rdo;
&ldo;不。&rdo;裴九枝馬上說。
他低下頭，盯著烏素的眼睛說：&ldo;你可以喜歡我。&rdo;
烏素抬手，碰了一下他的面頰，她想，哄哄他也沒事。
&ldo;好。&rdo;她點頭，耳邊垂下的珍珠耳墜晃了晃。
裴九枝很快低頭，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他離開的時候，身負的長劍悠悠鋒鳴。
&ldo;烏素，烏姑娘。&rdo;問緣站在烏素身後，喚了她一聲，&ldo;隨我來吧。&rdo;
&ldo;習得幾個字？&rdo;問緣領著烏素沿著青石小逕往山里走去，問道。
&ldo;不多，常用的字習得。&rdo;烏素誠實回答。
&ldo;九枝很喜歡你。&rdo;問緣一邊走一邊說道。
&ldo;我也喜歡他。&rdo;烏素一板一眼說道。
&ldo;你不喜歡他，&l;喜歡&r;是情感，是生物的情緒，烏素，你沒有。&rdo;問緣開口說道。
她的嗓音很奇特，帶著些許滄桑的沙啞，落在烏素耳邊，就像寺廟裡悠遠的鐘鳴。
烏素歪頭，疑惑地看向問緣。
&ldo;很特別的小妖怪。&rdo;問緣回眸，看著烏素說道。
烏素往後退了半步，她被揭穿身份，嚇得想要逃跑。
&ldo;莫怕。&rdo;問緣將她的手牽住了，&ldo;我不排斥妖。&rdo;
烏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被小殿下的老師看出來了。
只能說，不愧是他的老師。
&ldo;九枝是個聰明孩子，可惜他喜歡你，這種情緒會蒙蔽很多東西。&rdo;
問緣在一處青松下的石桌旁坐了下來，托腮看著烏素說道。
&ldo;喜歡不是好事？&rdo;烏素也坐了下來，問道。
她們很快進入學習模式。
&ldo;對他來說，不是好事。&rdo;問緣坦言。
烏素的眼眸低了下來，她小聲說：&ldo;我知道。&rdo;
果然，她妖怪的身份，還是給小殿下帶來了困擾。
&ldo;他會忘了你的。&rdo;問緣看著烏素點點頭，&ldo;你不必為此自責，他有他的&l;道&r;要走，與大道相比，凡間的電光一瞬，只是他漫長人生里最微小的一部分。&rdo;
烏素沒聽太懂，她定睛看著問緣，不住點頭。
&ldo;我不會說出你的身份，現在他喜歡，就讓他喜歡著吧。&rdo;問緣揉了一下烏素的腦袋。
隨後，問緣開始給她上課，教她識字，普及人類的常識。
她展開手裡的字典，手指落在某一字上。
&ldo;這是&l;愛&r;。&rdo;她對烏素說。
&ldo;愛……&rdo;烏素記住了這個字。
&ldo;多可愛的小妖怪。&rdo;問緣不禁感慨，&ldo;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妖。&rdo;
烏素對著問緣，眨了眨眼，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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