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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問烏素，聲線淡然：&ldo;這全都，與你無關。&rdo;
裴九枝將她半抱了起來，一邊說道：&ldo;我希望你今晚什麼也沒聽見。&rdo;
烏素兩手攬著他的脖頸，她說：&ldo;我會的。&rdo;
她是混沌，天生沒有七竅，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到她失去感知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她封上的哪一竅。
或許是裴九枝說了那樣的話，所以烏素的身體遂了他的願。
第二日，他起床之後來喚烏素，一連開口說了好幾聲，閉著眼的烏素也沒睜開眼睛。
他碰了一下她的面頰，她便睜眼了。
烏素瞪大眼，看著他張口說話，卻聽不到他的聲音。
她想，這就是她不想與人類靠太近的原因。
住在一起，她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見……無法說話的秘密終會暴露。
第31章 三十一點光
烏素失去聽力， 她看到裴九枝張口說了好幾句話，但她一絲聲音也聽不見。
她也沒練習過通過口型判斷對方說了什麼這種能力。
以往她聽不見的時候，往自己的房間一躲， 或者是自己默默做著事， 一整天都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所以，烏素的情況很快被裴九枝察覺到不對勁。
他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烏素單薄的肩上，綢衣從肩頭滑落。
她睜著迷茫的眼，看著裴九枝，用奇怪的語調喚了聲：&ldo;小殿下？&rdo;
幸好烏素現在識字，裴九枝在她手背上寫了字：&ldo;你……聽不見？&rdo;
烏素囁嚅了一下，低下頭去，她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但她不想讓小殿下擔心她，便開口說道：&ldo;小殿下，我只有今日聽不見。&rdo;
&ldo;為什麼？&rdo;裴九枝緊繃的神經很快鬆了下來， 他繼續與烏素無聲交流著。
烏素對著他眨了眨眼，她該怎麼對小殿下說呢？
以她貧瘠的想像力， 她沒想到合適的理由。
於是她看著裴九枝發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眸光有些驚慌失措。
裴九枝看著她迷茫的眼睛， 輕嘆一口氣。
他牽著她的手， 繼續在她手背上寫：&ldo;是病？&rdo;
這個理由好， 烏素馬上猛點頭。
&ldo;是病便好好養著。&rdo;裴九枝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遞到烏素麵前。
他冰涼的手指憐惜地、小心翼翼地將她額前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濕的碎發攏好。
烏素怕他沒相信，便笨拙地說道：&ldo;小殿下， 可以請大夫過來看。&rdo;
裴九枝對她說：&ldo;既然明日能好，便不用大夫。&rdo;
烏素想到自己還認識秋緒， 她會幫她隱瞞，於是她拽住了裴九枝的袖子說。
&ldo;可以請秋大夫過來看。&rdo;
&ldo;秋大夫是誰？&rdo;裴九枝顯然對秋緒沒有什麼印象。
&ldo;就是，之前我被抓到雲衛的時候，也是她給我看的傷。&rdo;
烏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ldo;這次請她來看病就好了。&rdo;
裴九枝半抱著她，點了點頭，他的深邃目光落在烏素的臉上，將她看得有些心虛。
他不住問她，手指一直在她手背上划動：&ldo;明日就能好？&rdo;
&ldo;能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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