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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過世了，也許父皇想不起來，我便為她做一個。&rdo;
裴九枝細心，記性也很好，芸妃逝去，他並沒有表面上那樣冷靜。
烏素彎了身子，坐在他身邊，將另一把銀剪取了過來。
她幫裴九枝剪著剩下的玉蘭花與藤蔓，動作小心翼翼。
一邊剪，她一邊說：&ldo;小殿下，謝謝你。&rdo;
&ldo;為何？&rdo;裴九枝將剪下的玉蘭花裝飾在木質的小鞦韆上，問道。
&ldo;你……也很傷心，只是你不想讓我一個人看起來太冷靜。&rdo;烏素說。
&ldo;今日還是你第一次見芸妃，沒有情緒，十分正常。&rdo;裴九枝垂眸道。
他的聲線低緩微凜，拂過烏素的耳邊。
烏素想，小殿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剪著玉蘭花的手顫了顫，卻忽然感知到桌上一角有什麼東西發出嗡嗡聲響。
不是小殿下的劍，現在他的劍很安靜。
烏素循著那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瓷瓶，就是這裡不斷發出碰撞聲響。
其間，還隱隱有邪氣散逸。
烏素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這是……那名被裴九枝殺死的惡妖。
見烏素看著瓷瓶，裴九枝也不隱瞞，直接對她說道。
&ldo;這是皇城司在那惡妖的妖丹上提取出的氣息，它包含了惡妖生前的部分記憶，但目前還無人能破解。&rdo;
第27章 二十七點光
烏素見手頭的玉蘭花都剪好了， 她便放下銀剪，看著那瓷瓶。
裴九枝以為她在怕，便想要將那瓷瓶收起。
&ldo;我本想晚上看著， 研究一下， 你若怕，我便收起。&rdo;
&ldo;不怕。&rdo;烏素馬上開口。
她想到，那惡妖生前可見過自己囚禁他的模樣。
她那時候，應當不是很好看。
&ldo;小殿下，我可以看看嗎？&rdo;烏素柔聲問道。
&ldo;這惡妖身上的邪氣會對普通人有傷害。&rdo;
裴九枝將他做好的鞦韆放入木匣之中，他沒答應烏素的請求。
烏素現在並不是很想自己是妖的事情被小殿下發現。
她騙了他，他會生氣。
她希望他是風平浪靜地離開她，而不是因為發現了她的真面目而與她分開。
主要是，小殿下的那把劍，太鋒利，她怕被那把劍刺一下。
就算不死， 想來也會很疼。
烏素的面頰鼓起，有些擔憂， 但裴九枝已催著她去睡覺了。
&ldo;好了，他已經死了， 你不用怕。&rdo;
裴九枝扶著她的肩膀， 領她來到床邊。
&ldo;先睡， 明日我們一道去看婚服。&rdo;
烏素乖乖躺在床上， 兩手放在自己胸前。
她看著裴九枝， 思忖著自己該如何去打探到瓷瓶里的秘密。
她有些緊張，心怦怦跳， 仿佛她的秘密已經被小殿下看穿了。
裴九枝將她的情緒當成害怕，他碰了一下她疊放在胸前的手， 低聲問：&ldo;我守著你睡覺，可好。&rdo;
烏素對著他點了點頭，身子往後縮了縮，給他讓出一點位置。
&ldo;小殿下，來吧。&rdo;她還以為小殿下也要躺下來。
結果裴九枝的臉微微紅了，他說：&ldo;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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