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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間,書房內又再度氤氳起了旖旎、繾綣的氛圍。
入目一抹白膩,齊衡玉只覺得才沐浴過的涼氣又升騰成了難以言喻的熱切,引得他口乾舌燥,心口跳的極快。
他撩開衣袍,動作自然地往羅漢榻上一坐,故作地問:「還疼嗎?」
單單就這一個時辰,他便問了婉竹數十句「還疼嗎」,婉竹知是她這苦肉計見了效,也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便回道:「敷了舒容膏之後就不疼了。」
齊衡玉凝望著她柔靜的面容,只是瞧著她莞爾的笑意,本就軟成了一灘春水的心泛起了潺潺的漣漪。
頓了好半晌,他才說:「刺客和這場火災,都讓你受苦了。」
他比誰都清楚,幕後之人不是榮氏就是杜丹蘿,她們仗著與婉竹有雲泥之別的權勢和地位,不遺餘力地戕害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在瞧見婉竹傷勢的那一刻起,齊衡玉便下定了決心要帶婉竹進齊國公府,給她名分,給她遮風擋雨的住所,給她一世安寧的日子。
齊衡玉不知曉這是否就是話本子上所說的憐愛之意,他也無暇去想清楚這些彎彎繞繞,此刻唯一能確信的就是——他不想與婉竹錢貨兩訖,不想讓婉竹去江南開那間脂粉鋪子。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齊衡玉便抬起了鋥亮的漆眸,一字一句地對婉竹說:「往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他沒有說清楚是什麼樣的事,只是這般篤定、真摯地向婉竹許了諾。
婉竹也順勢點了點頭,明眸里流轉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感動,不過頃刻間又添了一句,「等我養好了傷,再讓金玉去買些脂粉。」
話音甫落。
齊衡玉已蹙起了眉宇,伸出手攥住了婉竹未曾受傷的皓腕,使了力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不由分說地斷了她去江南開脂粉鋪子的念頭,「不用再買了,往後你就待在齊國公府里。」
親耳聽齊衡玉說出了這一句期盼了許久的話語,婉竹霎時只覺得心跳如擂,連喘息都放慢了許多,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好似是在分辨著齊衡玉這句話的含義。
灼灼的目光匯聚在婉竹素白的面容上,她不堪其擾,揚起眸子望向了齊衡玉,「我……出身太低,配不上世子爺。」
許是她此刻的神色太過自苦與哀傷,也讓齊衡玉的心揪在了一塊兒,不合時宜地憶起碧紗櫥里對婉竹惡語相向的榮氏和……他自己。
愧疚再度覆上心頭。
他說:「無妨,我不在意。」
聽了這一句,婉竹才鼓起些勇氣將自己脆弱不堪的內心展露給齊衡玉看,「世子爺在我眼裡便和天上的月亮一樣,您有名門貴妻,我只是個被人牙子賣來賣去的貨品,能替世子爺解憂,婉竹心裡已萬分高興,並不敢奢求更多。若是因婉竹而讓爺與夫人生了齟齬,婉竹寧可死在那場大火里。」
若換了旁人淚意漣漣地說說這一番「不願做妾」的話,齊衡玉只會嗤笑她假清高、真心機。
可此刻的婉竹歷經了一場險些奪了她性命的大火,還負了傷,怯懦乖順的連大聲呼痛都不敢,又怎麼能與「欲擒故縱」、「心機叵測」這樣的詞混到一起去?
以防她說出更多妄自菲薄的話語,齊衡玉欺身上前攫住了她的唇,將她餘下的話統統堵了回去。
起初只是淺嘗輒止,可吻著吻著便變了味,一個無力承受,一個被欲念左右,清明的神智不復存在,只余想把眼前之人拆吞入腹的念頭。
可婉竹還病著,且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齊衡玉只能在自己能掌控神智的前夕離開了她的唇,改而去翹頭案上飲下了一杯冷茶,這才抑住了滿腔的熱切。
這一吻過後,齊衡玉索性便明明白白地告訴婉竹,「往後齊國公府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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